以现在的科技条件,最接近永生的方式,还是像前人那样,留下万世流传的精神文化比较好。
回学校之后,我既然没事,自然也就被大家笑了一番,有位姓张的同学还问我记不记得她。她居然是我以前住在纺织厂时,楼下米粉店那位老板的女儿。
小时候或许还见过,但是现在我已经不认得了。
张同学长得白白胖胖的,但是她的具体样貌我已经忘了,只记得她们家的米粉确实很好吃。
在高三下期的时候,由于我对水浒传的极度推崇,已经不满足于扮演王爷了,我跟李婷、何欣欣结拜为兄弟,并且立下豪言壮语,要结拜108位好兄弟。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奇怪,你们仨不都是女的嘛?怎么结拜兄弟?
我觉得兄弟这个词,未必只许男人用。
你看梁山一百单八将里,不也有女将扈三娘、孙二娘、顾大嫂嘛?她们可以跟鲁智深当兄弟,我自然也可以!
何欣欣是个好孩子,可是她当时没有UU,所以最后我们也失去联系了。
平日里学习,到了临近高考那几天,学校倒是给我们放松了一下,专门挑了一天出来,让拍毕业照,我们也在那天前后,买了同学录分发。
我的同学录是散装的,盖因我买了一本水墨画打底的笔记本,我把它拆成无数张纸,分给我交好的同学们,有的人写的多,有的人写的少,大多都是回忆我们的交集,或者是对未来的祝福。
因为纸张是分散发出去的,收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高考时间了,我只看了早先交还的,后面的就全部存在一起,准备等以后再看。
高考前需要布置考场,我们的教室要让出来,所有高三学生暂时安排到新教学楼去。
在搬教室的那天晚上,很多同学开始纷纷扔书,那个晚自习成了高三学生的狂欢。我站到课桌上看大家扔书,花花绿绿的书籍从楼上纷纷落下,像是下了一场花雨,又像是盛开在夜里的烟花,残阳斜照很快消失,月光温柔地照射大地,过往的一些事在我脑海中纷纷闪现:
我在这个教室对抗过飞蚂蚁,一种经常在雨后出现的飞虫,长着翅膀的大蚂蚁,那时候我买了驱蚊花露水,一个劲的喷。同学们向我借,我心里不乐意,但还是借出去了。结果一圈喷完,就剩一点点了。当时有点点生气,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驱蚊花露水对飞蚂蚁其实没效果哈哈哈哈。我还是生气!咋滴?花露水不要钱啊?
还有一次,教室和寝室都飞来了一种长着竹叶翅膀一样的大飞蛾,被男同学打死了。看着很惨。
虽然我害怕飞蛾,但是它翅膀长得跟竹叶一样漂亮,体型都快赶上小鸟了。我心中觉得它死的冤枉。
后来有受伤的小鸟飞进来,我就在同学们围观的时候,把它抢了出来,放在窗台上,和几个女同学在食堂留了点饭和肉丝回来,喂给它吃,但是它不吃,只是喝了点瓶盖里的水。过了一节课就飞走了。
飞走了也好,至少逃过了被弄死的命运。
我想起我一个人唱着《光阴的故事》,在学校各处流连,看蔷薇花开、梧桐微雨、雨打荷叶、金桂飘香、玉兰花落,如今我也快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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