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完要装在麻袋里搬到其他地方放着。
我拍了几张照片,跟着忙活了一会儿。
牤牤又到了屋后准备刨番薯。
今年牤牤种的番薯收获很多,每根藤下面都有十几个,不过小的瘦长的比较多,大个的比较少,而且大多数是紫薯,红薯只有一小半。
这是最后一波挖红薯了,之前挖的,牤牤还晒干了,成了流蜜的红薯干,大姐吃了几个,说什么都要带一袋子走。
我一开始不相信有那么好吃,吃了一个之后也爱上了。
这比我爸花钱买的还要好吃多了!
又甜又韧,但不至于咬不动,咬一口,满嘴生香,感觉空气都甜起来了。
不过有一点不好,吃多了容易饱。哈哈哈哈
挖完番薯已经到了傍晚,该做晚饭了。
大伯父一家人也来了——除了小姐,小姐在长沙没有回来过年。
我跟着牤牤忙进忙出,虽然我也不大帮得上,只是摆桌椅碗筷,然后端菜。
陆陆续续人都坐满了,牤牤和我还没停下。
等最后一碗菜端出来,他们已经开始吃了,我四下一打量,发现没有我的碗筷了。
我又转身进厨房,打开消毒柜想找出碗筷,碗倒是有,筷子却一双也没了。
我心情瞬间失落。
端着碗,看着外面两家人——元小东一家,元小日一家——吃的欢腾,那个破碎玻璃球理论再次浮现在我心中。
我倍感失落,难过。
牤牤最后出来,但是她在做菜的时候,用了碗筷尝味道,所以她有碗筷。
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难过,端起碗筷就想走开,躲回房间里去。等他们走了,我自然有的吃。
牤牤看见了我:“小小,你怎么不吃饭?”
她的关切传到了我耳朵里,撞到了我的泪腺,我难过地说:“我没有筷子。”
牤牤急忙拿她自己的筷子给我,还去拿了一只勺子给我,我没有接:“给了我,你怎么吃?我不要。”
这动静终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元小东看了一眼,把脸一沉:“你在搞什么?大过年……”
“是谁的过年!?是你们一家人的过年!不是我的!”
我突然很勇的反驳了一次。
随后我快速地说:“少了一双筷子,多了一个人!我就是那个多出来的人!我一直都是!”
我喘了一口气,继续愤声说道:“我就是你们家里多出来那个人!”
说到这里,我已经泪流满面,不能自已了。
牤牤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把碗放下,钻进厨房里洗碗筷去了。
我看了也心疼她,跟着闪身进了厨房。
“牤牤你不要洗了!凭什么过年就要我们来做事,他们就享清福!”
我想去拉牤牤,牤牤扬起一个笑脸,对我说:“没事没事!洗了就有筷子了。”
我难受极了,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