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四道惊愕的视线,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程锦容微微一笑,坦然从容地迎上程方省视的目光:“请大伯父指点。”
……
“邪火内炽,迫血枉行,应服什么汤药?”
“泻心汤。大黄二两,黄连一两,黄芩一两。”
“胸隔胀闷,上气喘急,如何医治?”
“四磨汤。人参槟榔沉香天台乌药。”
程方目中闪过讶然和喜色,继续问道:“麻杏石甘汤可治什么病症?”
程锦容答道:“肺热内蕴,喘息急迫,消渴之症。”
“苓桂术甘汤有何用?”
“目眩心悸,短气而喘……”
程方双目放光,越问越快。一开始问的还是些简单常见的药方,待到后来,越问越难,越问越晦涩。
程锦容神色从容,对答如流。
程景安和程锦宜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程景宏更是一脸震惊。
数百药方烂熟于心随口而出,这是何等厉害!在民间行医的大夫,熟知百余张药方的,便可吹嘘自己是“名医”了。
当然,没有病患,无法看诊对症开方,无异于纸上谈兵。可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而言,这份惊人的天赋,足以令众多学医多年的少年郎羞愧了。
从程方越来越炽热的目光中,便能知道此时程方是何等狂喜。
半个时辰后。
程方口干舌燥,嗓子亦有些嘶哑,精神却出奇的亢奋。看着程锦容的目光如看稀世珍宝:“锦容,这些都是你爹写给你的药方?”
程锦容微笑着点头:“是。这十年来,我爹每个月写的家书里,都会夹着几张药方。而且,我爹将针灸之术和外科之术也一并传了给我。待日后有机会,请大伯父指点一二。”
她前世在边关行医数年,救死扶伤,医术之精湛,比起父亲程望犹有过之。
程方朗声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自得开怀:“好好好!太好了!我们程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程景宏:“……”
程景宏默默看了亲爹一眼。
前些日子还夸他是程家最出色的后辈是程家的希望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