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疑问,这位功曹愣在屋顶。
“这……这怎么可能?”功曹的口气不稳定:“我们所知道的是,七天罡的确一起前往青龙庄的。由于噩耗传出,本天网毫无动静,居然不召集其他的人追查,因此咱们五功曹心中不安,希望找召集人郑大爷查问底细。结果来了好几趟,宅中鬼影俱无。而今晚,你却令人莫测高深在此地出现了,而你却是七天罡的老大天魁星,全军覆没又是怎么回事?按规矩,你天罡七星,我五方功曹,和四大游神,都不应该擅自前来找郑大爷的,而你我都来了。总之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真是岂有此理。居然不随其他的人行动,而且说不曾应召报到,那又是谁取代了你的地位?难怪会全军覆没了。”
“不可能另派人取代我天魁的地位。”他咬了咬牙:“青龙庄天网败没的消息,确有其事,我曾经跑了一趟青龙庄踩查,所发生的经过疑云重重,我要查个水落石出,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纰漏?”
“怎么查?”功曹问。
“找总领队。”
“不可能。”功曹大摇其头:“除非他用信号召见,咱们不可能见到他的,我知道的是。府城咱们有四处连络站,三处召集站,各司其事各不相干,咱们想从内部查,势不可能。”
“那……”
“等待,天魁老兄。”功曹苦笑:“等待总领队召见,只有他才能找我们。”
“郑大爷这里……”
“恐怕已经被人挑了。”功曹的语气充满不吉之兆:“郑大爷只是转达信息,交付资料的中间人,他不可能知道本身以外的事,落在仇家手中,也招不出多少内情,他所知本来就有限。我担心的是,仇家利用他,使用信号召集我们,以便一网打尽咱们这一区的天网精锐,日后信号出现,咱们都得小心了。”
“唔!我得留意悬天灯那位老兄的动静。”他有点不安,负责悬天灯传信号那个人,所知也有限,查不出什么头绪的。
“咱们找地方谈谈,看你获得的消息有多少的价值,从内外两方进行侦查,把疑云拔开。”
“好。”他同意:“天网受到挫折不是第一遭,而这次损失最为惨重,咱们不会善罢干休,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希望召集的信号早些出现,我一定要求见总领队拨开重重疑云。”
忠孝门外的广平徐家,因位于广平桥附近而颇有名气,徐家的主人徐元奎,是城外的小地主,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但家中人丁少,夫妻俩加上两位长工,无儿无女,毫不引人注意。真正了解他根底的人,其实没有几个。
这天三更时分,徐家暗沉沉,除了厅堂神案上的长明灯之外,全宅不见其他的灯火。
徐家的人与街坊左右邻很少往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夜间没有任何消遣,天一黑就关门闭户不再外出,平时罕见有朋友登门聊天话家常。
徐元奎已年近半百,平时早睡早起,今晚也不例外。
三更天睡意正浓,也可能正梦入南柯,南柯梦的前半段是美好的,却被人拍打脸颊,惊醒了他的好梦。
神智一清,眼前一亮。
“咦!”他骇然失惊,急急挺身跳起来。
本来应该睡在床上的,怎么却躺在厅堂里?长明灯加添了灯蕊,因此光度比以往增加了几倍。
长明灯并没在神案的原来位置,改移至八仙桌上,后面放置有一块木板,挡住一半光茫,再加上一面铜镜,将光线反射,光度增加一倍,聚照在他所处身的一面。
那是他的妻子使用的梳妆用铜镜,反射率非常良好,因此他无法看到木板后的人,他成了聚光的焦点,一明一暗,他暴露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再惊惶,定下心来半转身躯,避开灯光直射双目,留意厅中的动静。
感觉中,他知道隐藏在木板后面暗影中的人,正用凌厉阴森的眼神,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尊驾并不想杀我,要杀必定把我杀死在床上。”他冷静地说,一面舒张手脚暗中运气行功:“有何所求,说吧!能答覆你的,我一定据实奉告。”
“你是行家,想必已经知道在下的来意了。”隐身在灯后的文斌语气并不凌厉,但流露的敌意却可以感觉得出来:“不是不想杀你,而是没有杀你的理由。”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的来意。你能找到我这里,用这种手段相见,可知你更是行家中的行家,何不简单明了说出你的来意?”
“以行家对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