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声音,转过身去:“你吃完了?”
“嗯。”他喝着水,安静回答。
她将汤匙和小碗收拾好,完全没有察觉到身侧之人的反常。
两人咫尺之距,他又一次看见她脖子上的伤疤,夏天的衣料都薄,她穿了一身宽松的T恤,搭配长牛仔裤,比白大褂看着青春朝气不少。
仿佛和他第一次见她时,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喉结动了动,忽然将人拉入怀中,吻住脖子上的伤口,啄了啄,顺着脖颈留下细碎的吻,一路将人慢慢转过来,迫使她整张脸都面对着他,再捏住下巴,嗓音暗哑地问她。
“辛夷,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到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人,会不会立刻把我抛掉?”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三年前会,现在不会了。除非……”
他的唇几乎要贴过去,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除非什么?”
“除非,有一天,爱我会成为你的累赘。”
话音刚落,他的唇便贴了上去,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到两人都几乎要窒息,才放开她:“辛夷,相信我,永远不会有那一天。你不知道,我现在每天有多幸福。幸福到偶尔会觉得,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她被吻得涨红了脸,眨眨眼:“想知道是不是做梦还不简单吗?”
说罢,踮起脚尖,轻轻含住他脖颈处的喉结,舌尖轻轻一舔,然后一脸天真地问:“阿止,有感觉吗?做梦是不会有感觉的。”
这才是他熟悉的路辛夷,一句话,一个动作便能轻松点燃他全部欲望的女人。
“那个奥地利的男医生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的冷血女人。”
“我杀谁了?”
“杀死了理智的我。”
“那现在你是谁?”
“我现在只想当禽兽。”
说罢,捧着她的脸,非常禽兽地吻了上去。
窗外是写字楼加班的亮光,万家灯火明暗交错,黄浦江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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