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事情,那些下人也丝毫不藏着掖着。
沈婧宜感叹于当归的能力,想着,陆湛把这个丫鬟给自己,是不是亏了。
总的是她赚了,得了便宜,便藏着吧。
“也好,出去走走吧。”沈婧宜朝着沈家大门走,果不其然,府中人早被进出的商贩吸引了去。
为了将沈清璃的及笄礼办好,府中上下都需要添置新的东西,琳琅满目的,下人们目光早不知飞到何处。
春闱临近会试,京城都多了许多读书人,饶是茶楼酒肆,都有不少谈诗论文的才子。
“说来,皇后娘娘生辰的诗会,竟然没有很是出彩的诗词,真是可惜。”
“那是自然,达官显贵才能参与的诗会,都是些无用的官家子弟,从小锦衣玉食,哪里会好好读书。”
“刘兄所言甚是,听闻沈家大公子乡试时夺得魁首,我还以为会试必然要被压一头,没想到也是个沽名钓誉的。”
“任兄可别说沈家了,我可是听说,沈家小姐盗用了别人诗词,在诗会上闹了笑话哈哈……”
沈婧宜才进茶楼,就听见不少人的议论声。
她也是刻意想来听听,前世这个时候,她因为崔若荷给沈清璃做衣裳,却不给自己做,气得跑出家门。
谁知在街头巷尾听到的,却是赞扬沈清璃的话,多少文人才子将她捧为才女,好不风光!
“咳咳!”
有人瞧见沈婧宜的身影,扯了扯正在说话的人,似乎知晓沈婧宜的身份,众人忽然缄默。
沈婧宜毫不在意,走进去,叫店家上了一壶茶,还有几盘点心。
那些人说话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却已经不讨论沈家人,而是放到会试上。
“此次会试,真希望能考个好名次,也不算白来京城这一遭。”
“是啊,我第二次到京城了,要是再落榜,有何脸面回去见家人!”
“你们才多少岁啊,老夫考了十九次,次次不中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是个接近花甲的老者,声音透着悲伤。
“真是无用,竟然考了这么多次!”
此时,另一边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
沈婧宜听着这声音耳熟,循声望去,那边的桌子坐着的,不是王沅纯是谁!
王沅纯也注意到沈婧宜,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和那些人文说话。
都是上京赶考的人,惺惺相惜,哪里听得王沅纯这样嘲讽的话。
那些才子顿时不乐意了,指着王沅纯,“你一个女子懂什么,你要是男子,还不一定通过乡试!”
“就是啊,未经他人苦就随意评论,只是头发长见识短!”
“住嘴!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竟然出言不逊!”王沅纯身边的丫鬟立马不满得站出来。
王沅纯拉了拉丫鬟,脸上未见愠怒,转头对着那些才子扬声道:“不就是考试做官吗,你们男子有科考,女子同样有,正好,女官考试就在会试那一日,你们看不起女子,本小姐便做给你们看!”
沈婧宜眼睛微眯,“女官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