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有两个婆子上来要把春草拖出去。
凤轻轻却在此刻提高了声音道:“”大伯母,春草没有错,她反而是有功的。”
侯夫人气笑了:“”你倒是给我说说,她有什么功劳。”
凤轻轻道:“”她对郑大人说了屏风的事。屏风是御赐之物,因被偷去流落在外。偷御赐物品是死罪,细究起来咱们侯府也有错。她向郑大人提供了重要线索,他日能将屏风找回,侯府也免了看管不力的罪责,这不是功劳一件?”
她其实并不知道郑大人与侯夫人说了什么,但看侯夫人那脸难看的脸色,知道自己赌对了。
“”大伯母你放心,郑大人是一定能将屏风找回来的,临走之时还让春草给我传了一句话。”
侯夫人脱口问道:
“他给你传了什么话?”
凤轻轻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是屏风上刻的几个字,我小时候刻上去的。”
侯夫人脸色突然就难看的要命。
凤轻轻又道:“大伯母,将来这屏风找回来了,请还给我好吗?毕竟是我亡母的遗物。”
转身看向春草:“春草,我们走。”
一句告退的话都没有说。
抓住春草的婆子看向侯夫人,侯夫人烦躁的摆了摆手,婆子将春草放开。
春草急忙站起来,一溜烟向凤轻轻的方向追去。
刚才可是给吓死了。
凤盈盈从里面出来,不依不饶的道:“母亲,你为什么放她走,不打死春草那个丫头?”
侯夫人无力的道:
“郑大人进了你的闺房,看到了那扇屏风。”
她此刻真是无比后悔让儿子请了郑九过来,原本是为了女儿的闺誉着想找个嘴严的,不料找了个不讲情面的。
凤盈盈愤声道:“屏风就是我的,相似的东西如此多,谁说就一定是她的。”
侯夫人道:“是御赐之物,上头都有印记。何况那屏风上还有这小贱人刻的字。”
凤盈盈气的直跺脚:“我不管,这屏风就是我的,我不还她。”
“盈盈你不要闹。”
侯夫人揉了揉额角:“这事如何处理还要看郑大人的反应。”
如果郑大人愿意给侯府遮掩,这就好办了,便是再让六丫头主仆俩再死一次。侯府也有办法解决。
但若是他不肯遮掩,哪怕稍稍往外透一点口风,侯府就能被唾沫淹死。
侯府在外的传言已经非常难听,但可以解释为外人的无端揣测。现在人证物证齐了,还是他们侯府压不住的人物,事情就变得非常棘手。
她对女儿说道:“这事你哥哥和你父亲都去想办法解决了。便是到最后,是让你把那屏风还回去,你就听话还回去算了。”
凤盈盈当然不依;“郑大人算个什么东西?他有我爹爹的身份高吗?就不信父亲压不了他。”
夫人一声轻喝:“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