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后,楚誉拿出手机正准备低头打车时,忽然街上一辆迈巴赫从人群中驶过停在他的面前。
车窗降下时,周玺那张引人注目的脸出现在眼前。
楚誉诧异道:“你怎么在这?”
他自己都没察觉这句话问得有多自然,周玺听见时也只是面不改色看着。
“上车。”周玺说。
楚誉看了眼四周,很识趣地上了车避免他被抄牌。
只是在他上了车后,两人之间的气氛骤降,而他也感觉到了周玺的脸色浮现着显而易见的不快。
他以为是自己没报备来看病的事情让周玺不满,轻声说:“你说你这三天不来,我就没说去医院的事,如果你饿了,我去买菜。”
周玺冷声:“不必。”
楚誉现在拿捏不准他的情绪变化,只觉三年不见这人变得越发喜怒无常。
但为了解释清楚,他又说:“下次我提前”
周玺:“为什么不坐副驾驶。”
楚誉:?
他没想到周玺会因为这件事情脸色黑了一路,起码对于现在他们这种并不和缓的关系看来,他的生气多少显得有些不太合理。
但是楚誉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因为周玺的追问带着火药味。
“为什么?”他声音加重问。
楚誉想也不想地说:“副驾驶不是留给心爱的人吗?”
他把社会新闻和小说情节都想了遍,这个理由还是最合适的。
周玺一时语塞,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更差了,徒剩一路的沉默去了订好的餐厅。
后来在吃饭的途中,周玺问了他从哪里学来这么奇怪的观念。
楚誉很诚实地和他普及了几桩有关坐副驾驶出现的婚闹,他越说表情越是凝重,特意强调这种行为带来的感情伤害是有多大。
他记得当时的周玺眼底多了丝笑意说:“我的副驾驶没有其他人敢坐。”
楚誉那会儿没听懂这句话,甚至一副认真脸说:“是的,我也不敢坐。”
后来,自然而然又是冷场了。
不过回家的路上,他被周玺强制塞进了副驾驶,理由是后座很多东西,太挤了不合适他坐。
楚誉无奈,只好伸手把后排放着唯一的书包拿在手里抱着。
两人回家后,楚誉第一时间背着包进了房间反锁起来,将报告单全部藏进了小提琴的琴盒,出了房间的时候,只看见周玺在厨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