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第一排同学开始收卷。”
等的就是这一声令下,他起身都谁都积极,生怕前面的人不知道他要收卷,眼急心切稍有不注意就因动作太大得到了注目礼,这才掩饰般的伸了下懒腰。
每排的收卷活动都开始进行时,大少爷才温吞吞地离开自己的座位,还不等走到骆樱面前,就被递过来的一张卷子打发了。
骆樱的整个脸部都隐藏在头发的阴影中,裴宴周一个眼神都没分到,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进行收卷。
“裴哥,今天怎么收卷了?”
吴恩是带着四方眼镜的第二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高手,此刻他推了推眼睛:“以前你坐在第一排的时候,可是雷打不动,这次不会是英雄救美吧?”
裴宴周粗鲁地拽过他的答题卡,撇了他一眼:“我救你妹。”
午饭后,裴宴周坐到第二排,翘着两郎腿,嚼着棒棒糖,靠着墙优哉游哉地坐着。
他刚刚回去确认了那封信的存在,证实了昨天晚上并不是主观臆想,以防万一还翻开情书,是写给他的,落笔是一个“樱”字,再加上粉嫩到不行的樱花信封,怎么想都应该是骆樱留的。
“嘭”。
身前的桌椅被撞得向前几十厘米,第二排连同第一排的桌子撞在一起,课桌上的笔散落一地。
“对不起。”吴恩道歉声快过裴宴周的骂声,他退回到座位上,拿起四方眼镜戴上,就开始捡地上的东西:“裴哥,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操场的地都扫完了吗?要是再扣分,还要继续被罚。”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早被口头教育了。一班平时人员变动不大,大家都基本做了两年时间的同学,就算说不上亲密无间,但多少是有些感情在的。
裴宴周将棒棒糖嚼碎:“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吴恩很上道:“好的哥哥。”
裴宴周只吐出一个字:“滚。”
上课前骆樱才回到座位上,垂着头也没有半分搭讪的意思。
裴宴周没追过人,但也没见过这么冷淡的表白者,他都坐到这里,约等于送上门了,骆樱怎么还就矜持上了?
他又换了个思考的姿势,难道是性格太腼腆了?还是觉得他不好说话?那他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表情?
“嘭嘭嘭。”
玻璃窗传来声响,裴宴周回过神,就看见段文越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抬手拉开了窗户:“有事?”
“我真是一白跑腿的。”段文越叹了口气,将手里的2b笔芯递给他:“不过你刚刚是想到了什么,怎么一副做了有颜色的梦的表情?你照照镜子,真的相当猥琐。”
世界上所有应该被剥夺舌头的人都聚在他的身边了是吗?
裴宴周在想动手拧断他的脖子前,段文越识相地拉上了窗户,摆手离开了。
教室里不乏有看热闹的人,笑容刚荡漾起来,就看见裴宴周的黑了脸,不约而同低头躲避视线。
他们清楚裴宴周的脾气,没人愿意当试验裴宴周脾气有多差的小白鼠。
一些人在裴宴周那里有特权,可以说些无伤大雅的话,但并不意味着裴宴周的脾气好,对待谁都能一视同仁。
英语考试是最轻松的一门,距离放假只剩下abcd的选项,有些人的心在发下试卷的那一刻就飞到了王者峡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