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骆樱以张扬的美貌担起了校花的名号,那裴宴周便靠着百分之八十的支持率,从普罗大众中杀出一条血路。
九月迎新时,裴宴周穿着oversize橙黄色的绣花短袖,搭配着三条红杠的黑色运动服,推着行李箱无意间正对上偷拍的镜头。
那时的少年立于阳光下,眼底闪过淡淡不悦,薄唇抿成一条线,就这样被定格在镜头里。
仅是一张照片,在论坛掀起滔天大浪,无数学姐在帖子里悬赏求信息。
不足一小时,心理学专业的新生裴宴周绝世颜值在论坛上刷屏,新一轮的校草投票中得到了惊人的一千七百八十六票。
次日,美院的系花打听到新晋校草军训的地方,拿着冰镇饮料说要找裴宴周,却被告知裴宴周带着舍友去医院了。
对此论坛上散播着几个不同的版本,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是:裴宴周早晨被吵醒,将好心喊人的舍友踹下了床。
后来倒霉舍友打着石膏缺席了军训,间接证实了帖子的真实性。
裴宴周脾气差的消息,也在学校不胫而走,成了铁一般的事实。
一米八的大汉都被掀翻在地,迷妹们更是不敢上前搭讪,再加上裴宴周整日顶着“莫挨老子”的冷脸,一时之间没人敢去招惹这朵高岭之花。
可要说裴宴周是备胎一号,这件事过于抽象,并且骆樱与裴宴周完全没有互动,目前只是来自骆樱的单方面说辞。
截止到现在,大多数人仍是持怀疑的态度。没人愿意相信,裴宴周会顶着这张招蜂引蝶的脸搞暗恋的把戏。
包厢里的人也是各有考虑,在骆樱开口后,本就不怎么轻松的氛围愈发严峻。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选择了安静吃瓜。
裴宴周本就是内敛的性格,现在更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下巴上扬,目光定格在艳丽的唇色上。等到骆樱被看的不自在后,他才将指尖的钥匙扣扔在桌子上:“嗯。”
裴宴周起身后,将椅子向后拉,在骆樱落座时将椅子移动到合适的位置。
他看着少女柔和的发顶,眸色沉沉,似乎还停留在过去。
少女粉黛未施,却胜过人间无数,那时的骆樱笑容肆意,惹得他频频心动。
仅是两年光景,他心尖尖上的女孩涂着叫不上色号的唇釉,可唇角却总是下塌着。
骆樱不爱笑了。
裴宴周比所有人都难过。
骆樱身体僵硬了下,又意识到当下的情况,极快恢复自然,不足几秒便委屈藏得严严实实。
然后,她旁边的椅子被拉开,裴宴周的身影进入她的余光里。
吴毅兴才温吞吞起身,拍了两下手暖场:“既然是我组的局,那我就给各位介绍一下。”
他下巴朝着裴宴周的方向一抬:“这,我裴哥,不打不相识,上周末篮球赛把我打的落花流水的那位爷。”
包厢内的气氛缓和,几个人轻笑出声。
剪着寸头白格甩了甩头发,早被裴宴周的三分球征服:“裴哥这水平没参加校篮球队真是浪费人才,我们社长前几天还说要邀请您来着。”
沈堃白了他一眼:“就你这吊车尾的水准,裴哥的大腿不得让你抱断。”
“裴哥一来,我主动让位。”
白格张口就来,眯着眼忽悠着人:“裴哥,要不您考虑一下?”
裴宴周惜字如金:“不。”
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