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来慢去。”
黑豹怪叫:“欧门主,你可虽抬举我黑豹,我不懂什么叫替天行道,我也不敢承认任何人可以替天做任何事。我杀你……”
“我把在铁血门六年余,所赚的家当,全部捐给卑田院,从此隐身遁世……”
“抱歉,我从不管旁人的事。你老兄做好事行善最乐,愿意把全部家当捐给卑田院,养那引起老孤寡,那是你的阴德,老天爷会赐福你……”
“但你却要杀我。”
“我不能代表老天爷,所以……”
“你到底要什么?”
黑豹的意思很简单:各自为了活下去的手段和理由,挥出刀剑不死不活,简单明了。
欧门主也是简单明了的人,知道任何理由也改变不了眼前的情势。
一声沉叱,剑动风雷发,欧门主发起空前猛烈的攻击,为生命作最正确的抉择:不是死就是活。
左手光射出三把几乎无形无形的飞刀,右手剑吐出统纷的千百交织电虹。
一代天骄非同小可,剑气足以撕裂八尺内强劲敌手的皮肌骨骼,每一道剑虹皆有无坚不摧的威力,真象一座剑山向黑豹压下。
“铮铮铮……”两支小匕首奇准地轻点吐来的狂野电虹,将无数电虹—一架偏小小的。不足以造成伤害的角度,人影也蛇似的滑进、切入。
三把无形无影的飞刀,在柔软的腰肋侧—一飞掠而过,贴膜似的黑衣滑出,每一刀皆以稍偏分百的角度擦身而过,神奇得不可思议。
一声暴叱,剑山暴涨。
已切入的黑豹形影,突然在剑山的狂压下萎缩,缩小至极限,向下挫倒,流逝、隐没。
“呃……”欧门主则向前斜冲而,剑出倏隐,风雪乍息,凌厉的剑气一泄而散。
冲出丈余,踉跄止步,回身扬剑。
右腿裤管已裂,右上腿鲜血淋漓,膝以上被豹爪所抓裂,皮开肉绽膝骨外露。
黑豹是用左腿伤敌的,双脚的爪形靴尖,各有三枚突出近寸的爪尖,抓中人体,力道比用手爪更猛烈,难怪会皮开肉绽肉露。
黑豹远在两丈外,四足看地轻灵地跳跃了三次,第四次着地,已到了欧门主的右后方。
“我要割断你的咽喉。”
黑豹长身站起凶狠地说:“你那些逃走了的部下,知道你是死在黑豹爪下,他们是证人,所以你的咽喉必须……”
一声怒吼,他打出最后三把飞马,双手握住剑靶高高举起。锋尖向下。
“黑豹,你休想如意!”
他大声怪叫,目击三把飞刀翻然飞落出四五丈外:“我天骄欧门上,决不是亡在你黑豹手上的,你失败了,你失……败……了……呃……”
锋尖斜插入心坎,割裂了心房,浑身一震,晃了两晃,向前一栽。
“嗷……”豹吼声惊心动魄,黑影连番跳跃,消失在屋角的暗影中。
别墅的前面,路侧建了一座八角凉亭。
这是秘窟的铁血门眼线,在这里监视陌生人接近的警戒道线外围,可以监视北草桥南丰台的路。
天色破晓,东天曙光已现。
两位姑娘坐在亭中,石桌上居然放了一壶茶,一包干果,四只茶杯。
“我真想过去把丧门恶煞按出来宰掉。”
追魂姹女瞥了黑暗的秘窟住舍一眼:“他一个堂堂的副门主,带了一大群亲信走狗,亲自搜捕我们几个女流,象话吗?”
“你算了吧!费姐。”
淑华笑吟吟地说:“如果没有他出动大批人手,他们的门主就有人手可用,就不会亲自出马计算瞎子童先,结果就不同啦!我们很幸运啦!还有什么好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