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远强势将谢川的手拉了开,然后抓住战蓉的手腕,将她的袖子整理了下,套上了血压束带粘好。
谢川被逼着站远了些,看了看这在病房里晃了大半天的医生。
想说,现在的医生都这么闲吗?
周文远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他主动申请了这个医院的心理医生顾问的名额。
要知道他在业内是享誉盛名的,很多医院想请都请不来。
如今他自动请缨,这医院自然是巴不得请他过来了!
不过,往年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应邀去各大医院交流心得。
另外,他虽然主修的是心理医生,但这心内科也很是有建树,曾经还做过四年的主刀医生,只是他这个人不爱见血,这才不再放弃了主刀,专攻心理学。
一个血压,周文远足足量了快二十分钟。
谢川等的不耐烦了,上外头站着去了。
见他终于走了,周文远才看向了战蓉,淡淡说着,“他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你信他,后半辈子能够会对你好?”
他是个心理医生,看人眼光很准。
这个男人应该很听家里的话,而且为人心浮气躁,心性不定。
“不会又怎么样,我看上的是他的家世,又不是他这个人。”战蓉将袖子不紧不慢的拉了下来,并不关心的说着。
在她而言,谢川只要是个男人就行,至于其他的,她不关心。
“家世?他的家世是他父亲的,不是他的。没有了谢家,他连条狗都不如。”周文远毫不留情的说着,慢斯条理的将血压仪器收好。
“周医生,至于把话说这么难听吗?就算他连条狗也不如,那他也姓谢,他是谢家的独子,光凭这条,就够了。”
战蓉看着他这张依旧淡漠如水的脸。
明明话说的那么难听,却看不出丝毫多余的表情,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周文远,那天分手的时候,你不是干脆利落的很吗?怎么现在又频频在我面前刷存在感,难不成,你还想着旧情复燃?”
战蓉越是见他这张淡漠如水的脸,越是想激起他的情绪。
周文远将仪器收好后,转身看她,镜片后的双眸波光闪动,“你想让我怎么做。哭着喊着,又或者跪下来求你?”
“再者说,我求你有用吗?”
战蓉听着他的话,哂笑了声,望向他,“你没试,怎么知道没用呢?”
却不想,周文远想也不想的说着。
“好,既然你想我求你,那今晚……我满足你。”
这话说完。
周文远转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留下还在发愣怔的战蓉,眨了眨清亮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