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展鹏趴在办公桌上小憩。
从门外进来的张文峰,看见展鹏的样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展鹏的后脑勺上弹了个脑崩儿。
“你干啥?”展鹏抬起头,不满地瞪着张文峰。
“我说你这离开也没几天啊,怎么这一回来,就被折腾一宿啊?”张文峰开着玩笑。
“我说你现在一张嘴就是这个,就没点儿别的事儿啊?”
张文峰笑笑,说道,“没被折腾,怎么这么没精神啊。”
“犯困,行不?”展鹏没好气地说,然后又趴到桌子上。
“哦,对了,你昨晚喝酒了,没少喝吧?”
“还行吧,也不算多,六、七瓶吧。”展鹏闷头说着,“就是缓不过乏来。”
“就和上午那小子?”
“嗯。”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张文峰问道。
“你烦不烦啊?”展鹏抬起头,“怎么,审查我啊?”
“我不就是问问嘛,你看你。”
“都跟你说了就是一熟人,还能啥关系啊?”展鹏白了他一眼,“要不我下午找头儿说说,我从这个案子撤出来,避避嫌?”
“别啊,你咋上纲上线呢?”
“我就烦你,知道不?这眯一会儿一个劲儿捣乱。”展鹏瞪了瞪张文峰,又趴回桌子。
“我这不是心里有事儿放不下嘛。”
“皇帝不急太监急,”展鹏闷声闷气地说,“辽宁那边你联系了吗?”
“联系完了,他们帮着咱们取检材,寄过来。”
“那不就结了吗,咱们总得先确认吧?”
“那咱们接下来干嘛,这几天就干等着?”
“哎,”展鹏叹了口气,不情愿地抬起头,“要不说你小子笨啊,他们不是已经在张超那儿报案了嘛,这几天那边还能不查?咱们下午找找张超就行,看看他们都查到啥了,省得重复劳动。”
“你早说不就完了?”张文峰笑了。
“这还用说?”展鹏鄙夷地看着张文峰,“那猪是咋死的?”然后他又沉下头去,“别再骚扰我了,让我眯一会儿,成吗?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就行。”
两人见到张超时,张超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展鹏用手指点点张文峰,然后猛地一脚踹向张超的椅子。张超一个激灵跳起来,见是他们两个,忙说道,“我操,你们干嘛啊,我还以为是我们所长呢。”
“哈,敢情就怕你们所长啊?”展鹏捶了他一拳。
“你们俩干嘛来了,这一来准他妈没好事,”张超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你们不是枪战呢吗?我还以为为国捐躯了,等着上边发文呢。”
“你就不能盼我们点儿好?”展鹏拉过一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张文峰靠在另一张桌子上一个劲儿地笑。
“有事儿啊?”张超坐直身体,问道。
“跟你说的那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展鹏问。
“哪个,失踪那个?”
“嗯。”
“那不是你老人家发话了嘛,我们这小庙哪敢不接啊,查着呢。”
“都查到啥了?”
“嗯,我想想啊。”张超顿了顿,“那个人没参加上海那个比赛,也没回老家。”
“嗯,这个我们知道。”
“你们知道?你们知道还让我查个啥劲儿啊?”
“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事儿啊,”展鹏嗔怒,瞪着张超,“还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