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在叶家最不得宠,因此做的事情就特别多。叶子衿的母亲包揽了地里大部分的农活,父亲叶良禄会打猎,农闲的时候就会上山去打一点儿猎物,用来贴补家用。当然据叶子衿所知,猎物是二房打的,可惜最后卖出的钱还是归叶家二老了。
至于叶家大房和三房,不提也罢。大房因为叶兰泽最得宠,所以叶兰泽的父母出路就好多了,男的在镇上做工,女人则是能躲则躲。
而三房夫妻两个都是嘴甜的主,加上老三媳妇娘家又是镇上杀猪的,因此岳母家有贴补,人家生活得也很不错。特别是老三在岳父的帮助下,也去了镇上当了伙计,三房在二老面前也就越发说上话了。
亲兄弟也有远近,得宠的两房,平时走得近一些了。剩下的二房自然也就被排挤在外了。
不过好在二房夫妻心态不错,一家人相亲相爱,虽然生活苦了一些,但一家人谁也没有抱怨过,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死丫头,鸡还在外面了,怎么还不赶进鸡舍中去?”这边叶子楣刚放下碗,外面就响起了老太太尖锐的声音。
“来了。”叶子楣嘴里答应,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我出去帮帮子楣,你再歇一会儿。”叶苏凉边往外跑,边叮嘱她。
叶子衿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叶家人口众多,吃苦受累的却只有二房一家。以后要怎么过?这是个技术活,她需要好好想想。
叶子衿颇有些未雨绸缪的意思,但当她在晚上真的见到了叶家所有人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叶家内部的复杂性。
“爹、娘,这是今天卖了兔子和野鸡的钱。”叶良禄恭敬地将一串铜钱放在了桌子上。他的身形高大,方正的脸上带着正气,一双明亮的眼睛中又带着少许的精明。
“二哥,三只野鸡和一只兔子,咋卖了这么一点儿银子?”老三叶良寿连铜板的数目都不清楚,就开始冲着叶良禄刁难了。
“天气还热,你又不是不知道,兔子已经死了,根本不值钱,如果不是要兔皮,人家还不想要了,两只鸡也没精神,还是费了不少劲才卖出去了。”叶良禄不慌不忙地解释。
“三叔,三只鸡和一只死兔子卖了三百多个铜板已经不少了。”二房老大叶苏离不满地插一句,“三叔要是不放心,可以到镇上打听去。”
“谁不放心了,不就是多问了一句,看你急的。”叶良寿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既然人齐了,吃饭吧。”老爷子开口,顺手将铜板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陈氏站起身从荷包中掏出了一把铜钱,数都没有数就递给了一旁的叶兰泽,“留着买糖吃,别得了一口吃的,就全都费心送给了别人。”
说到别人,她还扭头白了叶子衿一眼。
叶兰泽的几个哥哥听了,一致狠狠地瞪了叶子衿,叶苏凉见了,不甘示弱,也瞪了回去。
“怎么说子衿也是妹妹,她受了风寒,兰泽作为姐姐过去张望一下也是应该的。”老大叶良福笑着打哈哈。
“有什么好看,一个院子里,哪一天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又不是要命的病。”陈氏对叶子衿更加不满了。
这边叶子衿的母亲马氏听了,脸色有些不好,她立刻将子衿护上了,“子衿身体本来就单薄,哪像兰泽那样底子好,受了风寒,可不就是差点儿要了她的一条命。”
说这话,马氏心里是带着气的。当初她和大房一起生下孩子,可家里的好东西全都进了大房的嘴里,所以大房的奶水足,孩子也养得好,反观自己的孩子,从小的瘦不拉几,长大以后,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她心疼呀。
“娘,兰泽心善懂事,你不就是喜欢她这点儿吗?子衿是妹妹,又生了病,过去看看,自然是要带一些礼物过去。”大房的岳氏也绵里藏针,“生病的人嘴里都淡,馋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多谢兰泽姐姐,我刚喝完药,嘴里正苦着了,兰泽姐姐就送来了两颗酥糖,兰泽姐姐果然最解人意了。”叶子衿乐呵呵地开口,她特意强调了两颗酥糖几个字。
她的话音一落,叶兰泽的脸一下变得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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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叶家最后不是太极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