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荆州四大世家之一的秦氏家主,自然是有人卖其颜面。
对面刚才开口的陈方道,主位上的郑元宵、顾沅都是举杯迎合。
松鹤青跪坐在软垫之上,看着嬉笑的众人,心中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但最后还是举杯配合。
郑元宵轻尝一口美酒,感觉喉咙微辣,他目光看向下方秦维明,笑道:“秦兄刚才所言在理,只是有一点不对。”
“郭相乃是陛下亲封的宰相,可不是什么州牧。秦兄下次,可不要再酒后失言了。”
做为在场中实力最强,地位最高的人。
郑元宵一举一动都引人关注,他这一句话意味颇深。
秦维明不是蠢人,听出对方是自己警告自己,一拍脑袋,带着醉意道:“郑兄教训的事,郭相,是郭相才对,是我喝多了,喝多了。”
郑元宵见对方上道,嘴角轻轻上扬,主动聊起其它事,此事算是揭过。
宴席上其他人各自眼神闪烁,气氛没有冷下片刻,继续推杯交盏。
只有松鹤青眼神疑惑,刚才她有那么一瞬察觉到现场气氛不对。
可她仔细一想,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松门主可是疑惑刚才之事?”
松鹤青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陌生声音,应该是传音入密。
她目光不动声色的扫向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选。
“你是谁?”
她心中惊异,听对方语气不似敌人,同样传音道。
“我在你的左下,陈方道。”
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内容令松鹤青顿时一惊。
她故意端起酒杯饮酒,眼神却是看向下方,果然在人群中找到目标。
陈方道此刻正与身边宾客交谈,与她眼神只是瞬间碰撞,却各自心神领会。
“你开始那句话是何意思?”
松鹤青不清楚陈方道的目的,但也没放过询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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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秦维明故意称郭云阳为州牧,其实是在试探郑元宵的态度。”
陈方道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后者开口让秦维明更改称呼,其实也是为了维护南边那位。”
“如果郑元宵不反驳秦维明,那么就是默认郭云阳还是州牧。自然南边那位也不是郡王。”
“虽然说是不是郡王对于南边那位而言无所谓,但对我等而言却是一件颇为重要的事。”
“因为郡王做为主君可以不在乎,但做为他的臣下却不能不在意。换句话说,这是一件屁股决定脑袋的事。”
松鹤青越听心中越是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简单的一段对话,里面居然还涉及这样的事。
陈方道的意思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想要否定你老板的身份地位。
你的老板不差那点不在乎,但你个当小弟的也能装作没听见吗?
那肯定不行啊!
必须得让对方给个说法,一个激动打一架也不是没可能。
“听你的意思,你是站在郡王这边咯?”
松鹤青不是个笨蛋,只是一直被师父和师兄保护的很好,对于政治上的斗争不敏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