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寒反咬书生一口:“你怎么可以因为我的一个稍微分神,便把我多年行医的经验否决了呢?你这简直就是利用职务之便,故意挑我的毛病,目的是不是想要借机所要贿赂,收受钱财?”
“放屁!”书生无法容忍有人污蔑自己,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书生说完以后才自觉失态,略带尴尬道:“你没有任何证据,少要在此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苏陌寒说:“你一身秀气书生装扮,想必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可是却不懂得尊敬他人行医成果,仅凭一个小小走神,便草率作出否定结论,此乃对王爷极为不负责任,如若不是私受贿赂,难道是想做那不忠不义之辈?”
书生丝毫也不服气,辩解道:“正是因为我觉得随意走神之人,不适合给王爷的千金之躯把脉问诊,看病下药,所以才尽忠职守将你否决,此乃对王爷的生命安全负责,怎么会是不忠不义之辈?”
苏陌寒说:“世人皆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在医治王爷时会走神,会出现不负责任的情况?这分明就是你……”
正在两人就此事争执不下时,队列中忽然有位慈祥的老者出面劝解道:“两位少说一句吧,王爷如今情况危急,不是争执那些的时候,还是一人各退一步,全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吧!”
“孔神医既然说话了,那晚生再去记较,倒显得我不够度量了,今日看在神医的面子上,暂且将此事就此打住,反正就你这样信口雌黄的人,未必可以通过考验。”
书生嘴上虽说此事算了,不想还对苏陌寒一番言语挤兑,真是不怕出口成脏,就怕出口成伤啊!
苏陌寒本来对接下来的考验就没有底,早已露出心虚的模样,如今再与书生争执了几句,更是担心书生会就此为难于自己。
然而让苏陌寒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考验,完全不是书生可以决定谁去谁留的。
显然接下来的考验也不是孙正烈说的那样,压根不是确认他们是不是真正医者的,因为书生第一句话就坦诚布公的说了,不管他们是否是良医,只要可以通过一层层考验,便有机会给王爷治病。
苏陌寒这才明白自己完全是被孙正烈给骗了,难怪孙正烈会选择在大殿中行骗,而不是在接下来的考验中。
因为受骗者只要来到这里,便会明白一切,可是又因考虑到自己是冒充大夫的缘故,哪怕受骗也是有苦不能诉,只能任由孙正烈逍遥法外,继续行骗了。
当然苏陌寒被骗了三百两银子还并不生气,让他气愤填膺的是自己担忧了这么长时间,敢情只是虚惊一场。
甚至因为这个虚惊,刚刚出神走心,差点没有就此丢掉这个刺杀杨然的机会,幸好苏陌寒瞅准了书生在意清白,机智之下倒打一耙,拖延了时间之后,让那些焦急等待的同行不得不站出来帮忙说话。
苏陌寒在紧急情况下如此处理,真可是铤而走险,要是书生不据理力争,要是没有人出面调停,他随时可能被王府侍卫轰出去。
这也算是过了一道难关了,不过心中不免对那招摇撞骗的孙正烈产生憎恨之意。
书生接下来宣布了此关的考验规则,原来经过身份信息核实以后,还是会有大量的郎中通过审核,以至于竞争力依然太强,而王府中也变得鱼龙混杂,不乏三教九流混迹其中,场面根本不好把控。
所以接下来的规则便是分批性择优,筛除掉那些招摇撞骗的冒充者。
当然大夫的择优是根据医术上一较长短,而不是像江湖比斗斗狠那般,杀得是难解难分,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