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我变得好奇怪,我好像……”
谢稚低声呢喃着,唇再度贴上了路眠的脸颊,滚烫的触感从他唇边滑过,像是路眠主动贴近亲吻他的嘴唇。
他不知餍足,一只手死死抓着路眠的脚腕往外套上蹭,另只手从身后捧住了路眠的后颈。
两人本就存在身高与体型的差距,路眠更是没有挣脱的力量。眼泪不知节制地往外流,身体终于承受不住剧烈的排斥反应,意识渐渐抽离……
当谢稚从恍惚中回神,才发现路眠已经软倒在了地板上。
路眠全身像是被汗水和泪水浸泡过,露出的皮肤遍布汗水,脸颊湿漉漉的,上面还沾着一些不属于他的晶莹唾液。即使闭着眼睛,也有源源不断的泪水从他紧闭的眼眶中流出。
“路眠?”
……
路眠没有昏过去太久,他在睡梦中听到了水流声,意识逐渐清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是被暖灯照亮的天花板。他躺在一张大床上,柔软的被子有股好闻的香味。
路眠抬了下酸软的手臂,力气是恢复了点,也后知后觉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竟然被谢稚亲晕过去了……
草,也太丢脸了吧!
路眠懊恼地将脸埋进被子里,自从有了这个病后,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弄晕过去。
果然,谢稚是个危险生物。
“路眠。”浴室的门被人打开,谢稚披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看到路眠醒了,他重重松了口气。
路眠从被子里抬起头,谢稚全身上下只有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路眠不是第一次看到谢稚光着上半身的样子了,在宿舍的时候,谢稚洗完澡后总不爱穿衣服,要看的他早就看完了。
刚经历了那种丢脸事情,醒来第一眼就见到罪魁祸首,路眠身体本能地抖了抖。
谢稚的身材很好,肩宽腰窄,他应该是经常锻炼,腹肌和人鱼线都保持得很好,肌肉不过分夸张,而是恰当好处。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滑落进浴巾里,褪去往日的稚气,这幅样子的谢稚竟让路眠觉得性感,他的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了两下。
“我就说你肯定是发烧了,我刚才让跑腿买了退烧药,你醒了就吃一点吧。”谢稚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拿起床头柜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和药递给路眠。
他抱路眠去床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路眠异于常人的体温,他当时吓得想立刻带路眠去医院。
路眠在昏迷中睁了一次眼,他似乎很排斥去医院,谢稚没办法,只能依着路眠。
吃什么药,他又没发烧。
路眠一脸恹恹,抬手拒绝谢稚的投药动作:“我现在好了。”
谢稚不信,想测量一下路眠的温度,手刚伸过去又缩了回来,想起刚才在玄关的事情,一向厚脸皮的他也觉得尴尬。
“路眠,”谢稚蔫蔫地垂着脑袋,声音夹杂着愧疚与委屈,“对不起。”
路眠好奇地打量着难得羞愧的谢稚,被谢稚冒犯,他没有谢稚想的那么生气。
比起生气,更多的是证据。
不过他不会告诉谢稚的,免得这家伙又顺杆往上爬。
路眠忍不住轻嗤了两句:“你不觉得我女装的样子很恶心吗,怎么还对我有反应呢。”
“一点都不恶心!怎么会恶心呢,你可比系花要好看多了。”谢稚赶紧解释。
路眠冷笑:“哦,你还对系花感兴趣啊?”
谢稚:“没有……我只对你感兴趣。”
路眠没听清谢稚的咕哝:“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