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他乖巧的待在自己怀里,没有多少讨喜样子,就算小孩子讨喜,向来不喜孩子的他也不会对叮当有或多或少的喜爱。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个黑衣男子,他眉头紧锁,冷不丁吐出话来:“你来抱,我不喜欢沾染这种的味道。”
身穿劲瘦黑衣装的男子,伸手接过了慕爷手上的小孩,低眉恭顺地应了一声。
“是,慕爷。”
这个叫慕爷的男人,眼睛现在看都不看一眼叮当,要不是这个孩子有用他才不会理会。
忽然他像想起什么,对手下人吩咐一句:“记得,别忘了将他清洗干净,顺带调养好。”
黑衣男子恭顺回应:“手下定会幸不辱命,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罢他便抱着叮当,缓缓的退下,也不管这个姿势,对于此刻脆弱的小孩是否舒服。
身为小孩之身的叮当,他紧闭双眼,眉头微蹙,嘴唇轻颤,似乎在梦中也在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仅在一瞬,叮当后知后觉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旧躺在木架床上,他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地环顾小旧屋四周。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坐起身来,双手攥紧自己的被子。
“原来……是梦啊……”
叮当喃喃自语道,声音带着一丝就连他都不易察觉的惶恐不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叮当定了定神,看了看自己的带有一些茧子的手,发现手掌并无异常后。
为了确认是否是现实,他验证地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感到大腿肉上的些许刺痛,他疼得嘶哑了一声。
才确认刚刚在做奇怪的梦,如今这是现实后,他稍微安心了。
叮当松了一口气,靠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逃脱出来了。
他思绪渐渐清晰起来,回想起了刚才的梦境,不禁感到一阵疑问和后怕,开始从床边拿起手机,记录下这个古怪噩梦。
在叮当记录完毕后,收好了手机放入背包,一转头便看见,正静静地站在卧房门边的苏言墨。
叮当吓得愣了一下,见苏言墨沉默不语,他这才敛下紧张的心,问起来。
“你来找我是怎么了?”
苏言墨一脸冷漠,淡漠开口:“吃饭。”
“啊?…哦。”
叮当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他叫自己吃中午饭。
他倏地一想到刚不久的噩梦,他就心下悬起忐忑,不自然一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脖。
见苏言墨不等他转身就走,叮当当即下定了决心,抱着怀疑态度,缓缓地走到只隔一墙的客厅。
由于是阴雨天,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等瞧到老旧桌上摆的稀粥和一小碗榨菜后,叮当悬起的心才沉下去,他这才如释重负。
叮当瞥了一眼桌上的,忍不住对苏言墨询问:“怎么就只有这个?没有肉或者荤菜吗?”
脱口说出后面一句时,叮当一想到那个噩梦突然间就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提出来,他懊恼地自己嘴
叮当感到歉疚:“我不是那个意思,并不是嫌弃,就是…”
见他突然结结巴巴,一向少语的苏言墨,探究地打量一眼他。
见他还好意思问自己,心里默默暗怤,不知道该说他记性是怎么回事?才睡一个早觉就忘事。
居然会不记得,他们来山村时并没有准备多少食物,谁又能想到这个小山村因为没有多少住人。
只有几个老村民通常都是在自己田里种菜,要去买的话得开车半小时,去镇上才能买得到菜,上一次下午的菜,还是老村民给的一些现有的。
苏言墨神色自若,端起了自己碗,拿起了自己的筷,语气平淡地回答:“没多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