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苏言墨轻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
叮当则是嘿嘿一笑,露出了那标志性的虎牙,看上去十分得意。
“那是当然,我可是聪明伶俐、机智过人,你要是能轻易地捉摸透我,那我还混什么?”叮当双手叉腰,挺胸抬头,一脸骄傲地说道。
苏言墨瞧着叮当那副得意洋洋和小傲然的样子,连他也感觉不到,自己微不可察一笑。
但叮当再度提及他如何患上时,苏言墨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忧郁和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我没什么不幸福,可能源于蒋——,他过于保护。”
“还有……”
提到这里时,苏言墨话语停顿了,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样子:“我不想提起。”
叮当见状,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总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吧?”
苏言墨沉默了一会儿,面上不显烦躁,见叮当一依旧等待,要么就要开口继续叻心,要说一大堆心灵鸡汤架势,他并不想听,苏言墨先一步开口了。
“我不知道,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叮当叹了口气,为此像个老妈子一样烦恼说:“可是你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办法,你总要面对现实的,而且你的父母也会担心你的。”
苏言墨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咬了咬嘴唇。
“我…”
他迟疑和犹豫,终究没有将自己无父无母的事说出,外加自己本就是单细胞生物,从实验培养室自己诞生那一刻,就连创始人也就是为完全苏家执念而为他做的。
叮当见他不对劲,这才后知后觉想到,苏言墨父母本就不是亲生的,他还是领养的,他语气透着歉意说。
“抱歉,是我忘了,你养父和哥哥已经……”
他话说到这,已经停住,毕竟也不言而喻。
他眸光微微一动,抵不住好奇问:“你之前陷入幻境,口中提到的十八岁,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言墨攥了攥在自己手心,尽管指尖已经微微泛白了,那也毫掩盖不住他的紧张。
他立马回忆在第一次和叮当合作时,又联想到和另外的一段时光,虽然平凡普通,但至少没有蒋末师掺和。
但一天哥哥打篮球忘带水杯,身为弟弟的苏言墨折返回去,刚好撞见养父和蒋末师交涉时。
一切他都明了,为什么他还能保持自己姓氏?甚至没有过问他的来历?
苏言墨他不介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样子,尽管这本就是蒋末师组成的,他依旧想将它保持原来的样子,把本就平淡的生活一直过下去,无论是收了钱的养父,还是本就是非父亲所亲生的哥哥,一直在扮演个家庭角色。
然而还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给撕碎了,更打破维持在面上的平静。
苏言墨不禁抿了抿,他视线仍旧没有对上叮当灼热的视线,简单转了个话。
“我不想提过去是过去的。”
苏言墨沉默了一会儿,一副明了的样子,薄唇翕动。
“况且,……你这是在套我话。”
叮当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感孺子可教也模样,欣慰地笑了笑,故作镇定轻松道:“看来是被你发现了。”
苏言墨和叮当在简单戳破话后,开始在蒙古墓室内寻找出路。
他们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墙壁上的砖石冰冷而光滑,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头顶上的石板错综复杂,透露出一股古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