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很是专注的看了看放在平整石头上的书,有关枪械构造书页上的字迹显得格外清晰。
他细细的看了看,接着才将目光挪到手里的前不久借来的没有子弹的枪,时不时地对比着书上的图片和手中的枪支。
叮当拿起手枪,冷峻的金属光泽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息。
他目不转睛的将枪支的各个部件拆卸下来,动作算得上小心翼翼,逐一检查生怕是不是漏了,同时不忘在书中寻找对应的解释。
一旁静静地坐在折叠凳上,懒洋洋的吃着西瓜的老原。
他瞥见这一幕,眼睛微微眯着,好像在享受着西瓜的清凉和甜美,又好像是在欣赏叮当等一下挫折的表情。
营帐内走出来几步,就注意到树荫底正专心致志的拆卸着枪支的人,老环他不由停顿,神情平淡又似乎在观察。
在这五六天看来,老环瞧见叮当变化努力很大,右眼已经能够睁开看得见东西了,只不过眼皮上还有一些烧伤痕迹,脸还是被纱布包裹的状态。
他端详着这个年轻人,和之前一直松散微长头发有所不同,反而今天叮当将发梢梳理扎成一个利落的低马尾,脖处发随着风轻轻摇曳。
另外炊事组几个摆烂的新员见状,不由小声嘀咕的议论起来,有的还对此表示不屑,觉得叮当是在白费力气。
新员和两人凑近,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表神,兴致勃勃的凑近开口:“哎,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
正啃着瓜话语含糊不清的新员,听闻他这一句话,不由得警惕起来问,这里不允许赌博。
“赌什么?”
“哎呀,你在想什么东西呢?就来赌假如这个哑巴是否真转职成了特勤部员,输了的人得扒裤子。”
“这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吧,要不还是换一个好?”
“我同意。”闻言,另一人也附和道。
“行,那就改换什么?”
“要不然就改换成…,输了的人炸鸡腿归赢的人。”
一想到了外皮金黄酥脆,内里肉质鲜嫩的炸鸡腿,那人不由的分泌起了唾液,喉结滚了滚,回想起在这里好一阵都没有吃过了,他点头恍悟道:“这个提议不错。”
最开始提议的新员自信满满的说:“那我就来赌哑巴不可能转职。”
“那我也赌他不可能转。”
“我是。”
“这样不行,我们三个人同时都赌了否,谁又来赌是?要不然我们猜拳来决定,赢得猜拳的那个人赌是。”
对此他们没有任何意见,在心里不断的紧张和祈祷,在剪刀石头布当中还是有人慢出,毫无疑问他就成为了是。
看着自己张开手指的剪刀,最初打赌的新员不甘哀怨着。
“哎,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啊,要不我们重来?”
“才不要。”
却被对方一口否决,他又将期待的目光移到另外一个人,然而他侧头冷淡道:“我也不要。”
无奈之下,他不由的苦恼,而愁眉苦脸了起来,整个人心情都蔫下去。
身旁的二人脸上的表情流露出些许的洋洋得意,新员眉飞色舞道:“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去准备炸鸡腿去吧。”
听了这句话,他还是始终咽不下这口气,明明这条赌约是他最先提起的,最后自己却自讨苦吃,白白赔出两份炸鸡腿,任谁都不服,新员气愤道:“那我们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