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饰起自己的情绪,恰到好处的露出甜甜微笑,一眨不眨水汪汪的杏眼正望着他,礼貌性询问道:“请问我们能谈谈吗?”
这一句话少女音难得能够俘获他人好感,可在叮当耳畔听来,异常柔和娇滴滴感觉让人觉得黏稠。
听了这个声音顿感不适,叮当侧头连忙伸手展开道:“别折磨,我折磨不起。”
听了他这话,令她一愣语气略有一些隐忍,不由得冷着脸,语气带着一丝质疑和威胁问:“我有那么可怕吗?”
叮当不禁颇笑,转移话题的直白问:“说吧,有什么事?”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合作,身为考古学家的你能否来协助我们?”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眨了眨眼,语气相对之前要转好的问,叮当闻言微微皱眉,陷入了沉默。
他心里在暗自困惑:“我什么时候成了考古学家了?莫非他们把我当成考古学家了,虽然我这个行业跟那个差不多。”
躺在地上的叮当半垂眸子,暗自思量了起来地想。
虽然说冯家成员通常都接受严格的训练,并且拥有广泛的知识和技能,包括历史、考古学、地质学、工程学等等…
但的确,常具有深厚的历史和考古学背景,探究分析文化遗产和文物,选择考古学职业的冯家成员他们往往具备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
虽然说有一部分的冯家成员可能参与各种考古项目,例如古代墓葬的盗墓、文物的收藏和保护等。
不过考古这类职业压根跟他扯不上什么关系,更何况自己也没有选择那一类职业,思量再三,叮当还是决定出声解释道:“我不是考古学家,你别乱说。”
然而在他人听来却是成了另外一种意思,极力辩解成了隐瞒事实。
蒋莜有些狐疑,机灵的眼珠子一转,想知道刚才他沉默一小会儿,有了猜测,估计他还是在气自己。
她愤懑盯着他仿佛要将人给剜出来,不满的叹气,不高兴的撇嘴,自己都低声下气,觉得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既然他都这么想了,也顾不上自己没有人情味,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耐心,不再理叮当会不会有强烈的脾气。
她侧头点了点,示意身旁的人过去将他给带过了,随从早已预料到会这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按她说的做。
然而叮当早已预料到了会这样,也不反抗乖乖的跟着随从走到铁链外头,南胜卫远远瞧见这边的状况,心里不由的替他紧张。
外缘头的随从定睛一瞧,伸出手一把将叮当扯出来,被人突如其来的扯住自己手臂。
结果叮当脚下和前半身不稳,低低的“啊”了一声,迎面踉跄般的摔倒在地。
而另一名随从只是冷眼瞧他,并没有多说什么,顾不上叮当正伸手撑起来的反应,直接一把果断扯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他给扯了出来。
叮当两只手臂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而导致不稳,前臂撑着不高不低的拍在了地面隐约疼痛,被迫的抬起头对上她不悦的双眼。
她声音带着一丝怒意提醒着冷声道:“记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跟你叙述一遍我说的,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谁的手里。”
“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伸出手捏起他的下巴,瞧见他那张耐看的脸上带着一些灰渍,手指不自觉的掐紧想毁掉,指甲在他脸上抠破皮血。
叮当察觉到她手指力道加大痛呼了一声,一副灰头土脸再加上脸上的破皮渗出细小血的模样。
蒋莜饶有兴趣的来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轻声愉悦一笑,后半句话加重音,假笑着一字一重道。
“一定要记住,不要忤逆我,我最好的——合——作——伙——伴。”
说罢她松开他,嫌弃的擦了擦自己手指上沾染上的血迹,带着两个随从潇洒转身离去,叮当见他们已经转身了,微微低头,额前两侧向内卷形成心状额发。
额发细碎的垂落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眼底情绪,能看到阴影处晦暗的鼻梁,光线微弱下的绷直唇瓣,流畅的脖颈部明显凸出那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