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再也不会忍着他了。反正昨天我在他面前也哭过,嚎过,疯过,神经过,歇斯底里过,我的什么形象在他这里都没了,我还兜着端着干什么?
擎天呵呵地笑了,继续对我勾勾手指:“来,给我撸会儿。”
我登时怒了:“你说什么!你让我给你撸会儿!你这个流氓!色狼!你滚出去!滚出去!”我抓起地上他的衣服就狠狠扔向他。
他的脸也红了,匆匆挡住我扔过去的衣服慌张解释:“我是指给我撸撸头!说错了还不行!”
“你滚出去!你们男生满脑子除了色情还有什么?!我不要跟你在一个房子里!你让我恶心!想吐!”
擎天郁闷地站起来,抖了抖无奈无趣地瞟我一眼:“你现在是看哪个男人都恶心想吐吧~~~哎……可怜我现在和你关在一起,只能做你的出气筒,来吧,你想怎么蹂躏都随你……”他忽然扔了衣服往床上一躺,摆了一个大大的大字,眼一闭,一副任人摧残的模样。
看到他那副无赖的德性,真是很难把平时那个拽酷傲的擎天联系在了一起。
“既然你这样自我放弃,那我不客气了。”我看到边上小桌子前有小凳子,我抓住想要抓起来,却发现小凳子像是长在房间地面上的,根本拿不起来。
“黑盒每天在移动,里面的家具全是固定的~~~”他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饭送来了没?”他开始摸肚子,“有点饿了,应该快到早饭时间了。”
我冷着脸嫌弃地看他,在这里霸占我的床,还想要撸我,关键我们现在被关在一起,海分不开!
我现在好想一个人静静!
“老太婆~~给我拿杯水~~~”擎天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甩啊甩,活脱脱是一个等着爱妃去伺候的昏君。
我阴着脸看他一会儿,大步到卫生间,倒了杯水,然后出来,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
“啊!”他一下子坐起来,抹抹脸,咂咂嘴,舔舔唇边的水,笑了,甜腻腻看我:“你倒的水,就是甜。”
登时,熟悉的肉麻感又遍及全身。他又开始了!
他跟我吵完,又开始闹了!
“哟!看你们两个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房外忽然传来了伦海的声音,我和擎天一同看向了那对于我们来说,唯一一面透明的玻璃墙。
果然,是伦海站在外面,而他所站的,是一个更小的透明盒子,如同当初我们来黑巢时,所待的那个周围都是玻璃墙的小房间。
伦海身后是一张白色的椅子,他看看擎天,也是一脸嫌弃地白一眼,然后看向我:“苏灵,白墨是……”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我登时控制不住地厉喝,那两个字现在如同魔咒,只要有人提起,便会打开我歇斯底里魔鬼的封印,让我不受控制地开始咆哮。
登时,伦海僵立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