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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什么也没找到，既没有毒品也没有票据。杀死佩皮多的凶手把这些统统都拿走了。&rdo;

&ldo;那个故意撞你，随后去报警的家伙叫什么？&rdo;

&ldo;约瑟夫-奥迪阿。他原先是在咖啡馆里当差跑腿的。他没有固定住所，他的信件都投寄到丰丹烟酒店。我想他是参与赛马赌博的。&rdo;

&ldo;顺便告诉你，&rdo;梅格雷说，&ldo;我遇见了你的女朋友。&rdo;

&ldo;我的女朋友？&rdo;菲利普重复了一遍，脸上泛起了潮红。

&ldo;一个穿绿色丝绸长裙的大姑娘，你曾经在佛洛里阿请她喝过酒。我们几乎一起睡觉了。&rdo;

&ldo;我可没有和她睡过觉。要是她瞎说一气……&rdo;

这时，吕卡走进酒店，他神态游移，不敢走向前来。梅格雷示意要他过来。

&ldo;你管这桩案子吗？&rdo;

&ldo;恰好不是我管，头儿。我来只是顺便告诉您卡若又到总署去了。已有一刻钟了，他和阿马迪约警长关起门来不知说的什么名堂。&rdo;

&ldo;你也来喝半开吧？&rdo;

吕卡从梅格雷的烟袋里取出烟丝装满自己的烟斗。此刻正是侍者们打扫卫生的时间，他们用去污粉擦洗玻璃，在桌子之间的地板上撒上锯木屑。老板已经换了一件黑外套，正检查着排列在餐具桌上的各式冷盘和小吃。

&ldo;您认为这是卡若干的吗？&rdo;吕卡压低嗓门问梅格雷，同时把手伸向啤酒杯。

&ldo;我确有把握。&rdo;

&ldo;这可是大杀风景啦！&rdo;

菲利普不敢插嘴，恭恭敬敬地看着身旁这两位在一起工作长达二十年之久的老前辈，他俩都抽着烟斗，偶尔交换几句话。

&ldo;他见到过您了吗，头儿？&rdo;

&ldo;我专门走过去对他说我要他的命。侍者！再来二个半公升！&rdo;

&ldo;他说什么也不会承认的。&rdo;

被太阳照得金光灿灿的萨马里丹牌卡车从酒店的玻璃橱窗前开过，一列列有轨电车跟在后面，不停地打着铃。

&ldo;您准备怎么办呢？&rdo;

梅格雷耸耸肩，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他的一对小眼晴，越过繁华的街道和宁静的塞纳河，凝视着法院大厦。菲利普则在一旁玩弄自己的铅笔。

&ldo;我该走了！&rdo;吕卡队长叹了口气，&ldo;我该去调查圣-安东尼街上一个小伙子的情况，是个波兰人，干了几件蠢事。您今天下午在这儿吗？&rdo;

&ldo;很可能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