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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ldo;捅刀子这种事是佩皮多那样的意大利人的拿手戏。&rdo;

只要再稍稍做些努力，就可以成功了，可偏偏在这时候，女清洁工打开了房门，梅格雷认为这下前功尽弃了。

&ldo;我该去买菜了，&rdo;她说，&ldo;买点什么蔬菜回来呢？&rdo;

&ldo;随您的便吧。&rdo;

&ldo;您有钱吗？&rdo;

卡若从一只结实的，用旧的，装着金属搭扣的小钱包里取出钱来，这真是一只悭吝人的钱夹。他抽出两张十法郎的钞票。桌子上的酒瓶已经空了，他把瓶子递给女佣人。

&ldo;喏，您去把它退了。退瓶卡在您那儿。&rdo;

然而卡若已经走了神。玛尔特门也不关就走了，不过她关上了楼梯平台的门，可以听见厨房的炉子上水壶沸腾的声响。

梅格雷的目光一直在注视对方所有的动作，看得十分仔细，竟然连电话机和埋伏在电话总局的速记员都抛到脑后了。他的思想已经开了窍，他甚至说不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说得很多了，来不及充分地考虑自己讲了些什么。他即席而来的立论已经使他离真相只有咫尺之距了。

他立论的根据包括糖果盒里的糖块，小钱包，甚至&ldo;蔬菜&rdo;这个词儿。

&ldo;我可以断言您遵循摄生法。&rdo;

&ldo;已经二十年了。&rdo;

卡若不再对他下逐客令了，甚至可以说现在需要他了。他看到梅格雷的酒杯空了便说道：

&ldo;等玛尔特回来后给您拿酒。家里从来不会只有一瓶酒的。&rdo;

&ldo;我知道。&rdo;

&ldo;您怎么会知道的？&rdo;

因为这同其余的一切都是紧密相联的，道理很明显嘛！因为现在卡若对梅格雷来说已不再是个对手而是个人了。梅格雷对这个人的了解每一秒钟都在加深，他觉得他活着，呼吸着，思考着，他害伯了，但仍抱着侥幸心，梅格雷听到他咀嚼糖衣杏仁时发出的刺耳声。

屋里的陈设也变得活跃起来，办公桌，家具，还有那些酸不溜丢的油画。

&ldo;您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卡若？&rdo;

这句话并不是一句空话，而是随着一连串的想法而产生的。

&ldo;我正在考虑佩皮多是否真的是您杀死的？现在，我几乎确信不是您杀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