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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我快喝醉了！&rdo;洛埃夫人娇媚地说。

&ldo;那太好了！&rdo;

&ldo;这是我头一次踏进这种地方，你知道吗？&rdo;

她真是个溺爱子女的妈妈！一个在精神上和肉体上都是洁白无瑕的女人！

&ldo;那个老盯着你的女人是谁？&rdo;

&ldo;她叫费尔南特，是我的朋友。&rdo;

&ldo;我要是姐姐的话，我的心就没法平静了，因为她象是看中你了。&rdo;

这确实有些真假难分。因为费尔南特正出神地瞅着梅格雷，仿佛对他们之间中断的亲密关系十分遗憾。可是一转眼，她却挎起欧仁的胳膊，故意装腔作势地对他卖弄起风骚来。

&ldo;她倒攀上了个漂亮小伙子！&rdo;

&ldo;可惜明天那个漂亮的小子该进监狱了。&rdo;

&ldo;他干了什么坏事？&rdo;

&ldo;他是使菲利普被捕的那帮奸党歹徒中的一个。&rdo;

&ldo;他？&rdo;

她大为吃惊。当卡若象每晚必做的例行公事，把脑袋探进帷幕看看里面生意如何的时候，她就更加吃惊了。

&ldo;你瞧那个象诉讼代理人模样的先生？&rdo;

&ldo;头发灰白的那个？&rdo;

&ldo;对！可你得留神，千万别喊出声来。他就是杀人凶手。&rdo;

梅格雷连眼睛也在欢笑，似乎卡若已被擒获，其他几个已落入他的手掌之中似的。他笑得那么爽朗以致费尔南特立即转过身来，她先是惊讶，皱了皱眉头，突然变得怏怏不乐，神情恍惚了。

过了一会儿，她朝盥洗室走去，经过梅格雷时，向他瞟了一眼。梅格雷站了起来，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

&ldo;有新情况吗？&rdo;她几乎怀着恶意地问道。

&ldo;你呢？&rdo;

&ldo;什么也没有。您不是都看见了，我们打算出去转转。&rdo;

她偷偷地看看梅格雷，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ldo;你们要逮捕他？&rdo;

&ldo;不是马上。&rdo;

她急得火烧火燎，用高跟鞋直跺着地板。

&ldo;是你的意中人？&rdo;

然而，费尔南特已经走远了，只听见她说：

&ldo;还很难说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