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除了这?……&rdo;他终于问道。
&ldo;没有别的了。你赢了吗?&rdo;
&ldo;休想!他们提供的内部情报不准确。在第三盘,我本当有取胜的希望,可是那匹马起跑慢了。给我来一包高卢牌香烟,美人儿。&rdo;
他一刻也不能安定,一会儿跷着腿,一会儿晃动胳臂,一会儿又摇动脑袋。
&ldo;可以打个电话吗?&rdo;
&ldo;不行。坐在那边的先生把电话给掐了。&rdo;
路易又向梅格雷瞥了一眼。
这是一场公开的斗争。奥迪阿心里很不踏实,生伯自己干出什么蠢事来,因为他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的事情。
&ldo;今晚还见面吗?&rdo;
&ldo;同往常一样!&rdo;
奥迪阿喝完佩尔诺酒后就走了。路易坐到梅格雷身旁的一张桌子边,侍者正在给梅格雷上晚餐,热气腾腾的晚餐是侍者在配膳室的煤气灶上制作的。
&ldo;侍者!&rdo;警长吆喝道。
&ldo;帐单来啦!九法郎七十五……&rdo;
&ldo;给我再来两份火腿三明治,一杯啤酒。&rdo;
路易正在吃一份加温的腌酸莱,外加两根美味红肠。
&ldo;还有火腿吗,路易先生?&rdo;
&ldo;冰库里应当还有一块陈火腿吧。&rdo;
他大声咀嚼,故意装出一副十分粗俗的吃相。情者送来两份干瘪起皱的三明治,梅格雷佯作没有发觉。
&ldo;侍者!来一点芥末……&rdo;
&ldo;没有啦。&rdo;
接着来的两个钟头过得比较快,因为酒店里挤满了喝开胃酒的过路人。老板也只得自己出马张罗。门不断地开了关,关了又开,每次一开一关都向梅格雷袭来一股冷风。
因为结冰期已经开始了。有那么一段时间,经过酒店的公共汽车都是挤得满满的,有的乘客甚至吊在踏板上。街上的行人逐渐稀疏了。晚上七点的高峰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出奇的寂静,它预示着别有一番景致,热闹的夜市的来临。
最难熬的是八点到九点这段时间,店堂里的客人都走空了,侍者也去吃饭了,金发女出纳由一名四十来岁的妇女接替,她开始把钱柜里的钱币分类清点,一摞一摞地叠起来。路易也到楼上的卧室去了,当他下来时,已经系上了一根领带,披上了一件外套。
约瑟夫-奥迪阿来得最早,九点刚过几分钟就出现在店堂里了。他先用目光寻找梅格雷,然后朝路易走去。
&ldo;身体好吗?&rdo;
&ldo;好。没有理由不好,你说对吗?&rdo;
然而路易已经没有下午的那种劲头了,他累了,已不象方才那样镇定地瞧着梅格雷了。那么梅格雷他是否也感到了某种厌倦呢?他该喝的都喝了:啤酒,咖啡,苹果酒,维泰尔矿泉水。七、八个托盘杂乱地堆在独脚圆桌上,可是他胄定还要喝。
&ldo;喏!欧仁和他的伙伴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