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走至帅哥身边,笑着打着招呼。帅哥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从二狗的脸上,看得出事情办的还是很顺利的。
二狗带着帅哥来到茶舍的一个厢间呢,此时里面还有两个人在,一个是滨海安全分局局长蒋兴明,算是帅哥的老相识了,而另一个,同样是一个中年男子,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有些沧桑之意,可是那双眼睛很亮,有一种和自身感觉不符的精气神来。这个不是别人,正是滨海市公安局局长司马雄飞,也就是司马晓云的老爹。不知道帅哥这又是下得哪一步棋。
早上九点半的时候,司马雄飞正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平静了这么长时间的滨海黑道,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来了个大爆发,可能就跟人一样,压抑了太久,总要适当的爆发一下,时间久了,会出毛病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发泄,便是这样的大乱动。就在自己想着是不是也找个人来发泄一些的时候,蒋兴明给自己来了电话,约自己到残韵茶舍来喝茶。自己当时差点没脱口大骂,晚不找自己,早不找自己,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烦自己,这老小子还真会挑时间啊。可是没法子,无论从自己妹夫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是自己这个位置和他处的那个位置之间的关系,自己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无奈,只好耐着性子赶去残韵茶舍。自己到残韵茶舍后,蒋兴明已经到了,不光是他,还有一个人,对于这个年轻人,司马雄飞并不陌生,干他们这个职业的,对于黑道的事情和人物哪有不清楚,而且对方还是滨海市声明赫赫的黑道三巨头之一,只是自己感到很是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关键的,他怎么和蒋兴明在一起。还有,蒋兴明约自己来又是为了什么,自己的感觉告诉自己,要谈的事情应该和这个年轻人有关,而且是关于黑道的事情。黑道大佬,安全分局局长,警察局局长,三个身份地位截然不同的男人,尽然会在这个小茶舍见面,不知道是茶舍的荣幸,还是三人的不幸。
三人落座后,也都是闲聊着,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蒋兴明也一直没有告诉司马雄飞叫他来为了什么事情。这让司马雄飞很是不解,但毕竟是到了这个年纪到了这个位置上的“老人”了,也还没有到连这点耐心都失去的地步。有一茬没一句的和蒋兴明二狗两人应付着,反倒是二狗和蒋兴明之间,倒是说说笑笑个没完的,简直是将他这个堂堂的市局局长当透明人了。不过二狗也不是真的就不理这个局长大人,在和蒋兴明说笑的同时,也会有意无意的将司马雄飞拉上。
十点二十的时候,司马雄飞已经在这个小茶舍里坐了有将近半个小时了,茶都满上好几次了,不禁有些烦躁起来,不是因为对方对他的“冷落”,只是局里还有那么的事情要处理,自己哪那么多的闲时间啊。“我说老蒋,你今天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啊?我这局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呵呵,我说你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怎么现在还这么的沉不住气啊,再等一下会死啊,等一下你自然会知道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的。”蒋兴明对司马雄飞倒是不介意,开起玩笑来也毫不客气,笑看着对方便揭起对方的短来。他这么的一说,反倒是将司马雄飞搞了个大红脸,你说你这家伙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场合,就这么的说自己,在一个个晚辈面前,多损自己的面子啊。
“司马局长,真是不好意思,您这么忙还麻烦您来一趟,还有一个人还没有到,请您多包涵一下,再稍微的坐一下。”二狗对着司马雄飞说着便站起身来,对着二人轻轻一笑,“可能差不多来了,我出去看一下。”等二狗出去,司马雄飞的疑惑更甚,“老蒋,这还有谁要过来啊,搞的神神秘秘的。”“呵呵,这次主人不是我,而是等一下来的主,等他来了,你就知晓了。”蒋兴明神秘一笑,没多透露什么,吊足了司马雄飞的胃口。
正在司马雄飞疑惑之际,二狗引着帅哥推门而入。见到进来的帅哥,司马雄飞不禁一怔,怎么是他。对于帅哥,自己不是没有认识,不过也不熟悉,只是简单的见过两面罢了,属于看见对方知道有这么的一个主存在的类型。
帅哥一进来,脸上便挂上很是洋溢的笑容。“二位局长,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让二位久等了。”蒋兴明和司马雄飞同时翻了一个白眼,丫的唬谁呢,这个时候堵车,你以为交通事故是跟着这你的啊,你到哪里,哪里就撞车啊。正眼说瞎话,典型的坟头烧纸,骗鬼呢。不过现在人家毕竟已经来了,司马雄飞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好表示出来,报以一个很是不情愿的轻笑。
帅哥和二狗坐好后,司马雄飞慢慢的喝了口茶,问:“帅先生,这次是你让蒋局长把我约出来的吗?”话说的不温不火,既没有表现出让自己久等的不满来,也没有说什么过多的客套话,有点单刀直入的感觉。不过此时也表现出了自身那不俗的“功力”来,毕竟自己不是当年那个小伙子了,只知直着走,不知弯着来。
帅哥笑着点点头,但是没有直接回答司马雄飞的问题,“司马叔叔,不知道晓云有没有在您的面前提起过我?”“嗯?帅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司马雄飞一愣,怎么扯到自己的女儿身上了,难不成他和自己的女儿认识,没有听女儿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过他啊。不过感觉这两天女儿的心情倒是蛮不错的。“呵呵,司马叔叔不要误会,我只是随口这么的一说,我和晓云也算是不错的朋友。”帅哥也不说为什么,更没有急着提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什么事情,只是和司马雄飞套着近乎,搞的自己跟人家很熟是的,一进来的时候还称人家为局长,这一落座,便改为叔叔了,转变的够快的。
“司马叔叔,你对当下的滨海地下势力有什么看法?”帅哥喝了口茶,看着司马雄飞浅笑着问道。态度不卑不亢,神情没有过多的好奇之感,仿佛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不禁让司马雄飞对他另眼相看起来以前只听说这个帅家少爷不务正业,没有正行,这么的一看,那些闲言碎语到不是怎么的真实,这话过三口,就渐渐的变了味了。这也不禁叫司马雄飞细细的斟酌了一番。这话该怎么说,不能光从作为一个警察的角度出发,更要看到大局。
“不知道帅先生问的是哪一方面?”“看似相对制衡,却随时有混乱的局势。”帅哥没有多少的犹豫,回答起来从容不迫,胸有成竹,仿佛早就打好了草稿一般。“呵呵、、”司马雄飞轻轻一笑,自己虽然不是那些成了精的老狐狸,可也不是毫无脑袋的小绵羊,“帅先生怎么就这么的肯定,滨海的地下势力随时有可能发生混乱呢,会不会有些武断了。”“呵呵,司马叔叔,这还要小侄多做解释吗,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的毫无波澜,可是表面下的波涛汹涌,就像蓄势待发的火山口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司马叔叔,您应该可以预想到到时候的局面是个什么样子。”“呵呵,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毕竟没有发生的时候,无论怎么的去想象,都是没有说服力的。”司马雄飞虽然在心里认同帅哥的说词,可是嘴上还是不允许自己那么说,这不是在开玩笑,自己说的话,是要负责任的。
一系列的交锋,看似帅哥占了上风,可是司马雄飞似老僧入定般,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也没有见落下风的事态。而二狗和蒋兴明二人在一边也不去插嘴,知道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自己听着就好了。没必要说什么。
“呵呵,那司马叔叔可否告诉小侄,昨天晚上的事情算是怎么的一回事呢?”见司马雄飞不肯入正题,帅哥不禁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加速谈论的进程。“哪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就凭一个晚上的事情就要说滨海的黑道要发生暴乱吗?真是笑话。”司马雄飞隐约感觉到帅哥的意图,可在嘴上依然是不为所动。他这样,帅哥有些不以为然,继续爆着猛料。“司马叔叔,那要是我再告诉您,苏雄和戚小刀在昨天晚上已经死了,您又该怎么想呢?”
“啊!?”帅哥这话一出,不光是司马雄飞,就连一边的蒋兴明也是一副惊讶的模样,他事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帅哥要是不说的话,自己这个堂堂的安全分局局长还被蒙在鼓里。“少卿,你说的是真的?”帅哥没有说是,也没有去否定,只是淡淡的看着神情不定的司马雄飞。
将近十秒钟,司马雄飞才算是将这个消息给消化掉,他实在没有想到,滨海地下三巨头一下子便死了两个,而这个唯一的一个,则在自己的面前,那,那这说明什么。不用自己多想,答案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感觉到,滨海的黑道,这下子是真的要发生巨变了。稍稍的平复一下澎湃的心海,问:“那你今天约我过来又是为了上面事情呢?我想应该不是来告诉我这个消息这么的简单吧。”“呵呵,要是就这么点小事,我怎么好劳烦司马叔叔亲自跑一趟啊。我今天约司马叔叔过来,就是想得到司马叔叔一句话。”“什么话?”司马雄飞不解,跟自己说这些,真的就是为了得到自己的一句话?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我希望这段时间您可以不要管道上的事情,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去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司马雄飞回答的很坚决,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是一个警察,更不会忘了作为一个警察该有的责任和义务。对于这样的事情,叫自己不去插手,怎么可能嘛。“呵呵,我想司马叔叔还没有理解我说的这话的意思。我不是叫您真的就不管,只是在管的时候,稍稍的改变一下方法罢了。”
司马雄飞沉思不语,自己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帅哥口中的“方法”是什么意思。要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不会去考虑,直接便否决了,可是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脑袋发热的干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的小伙子,也不是那个整天想办大案的小警员了。自己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自己也是一堂堂的市局局长了,这样的官职,虽然在中国是多如牛毛,可是并不觉得肩上的担子就轻什么。现在的自己,虽然有时说起话来还是有点直,办起事来刚直不阿,但这不代表自己就守旧,就迂腐,也懂得去变通,明白不同事情要用不一样的手段。自己以前不是没有考虑过滨海市黑道一家独大的局面,只是没有那个契机,没有出现合适的人选,帅哥的出现,有可能是个机会,对双方都有好处的机会。还有就是,如果可以靠上帅家或是于家这样的大树,对自己的仕途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毕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虽然自己对现在的职位没有多少的不满之处,可是能再往上爬一点,能够进入省里,谁不愿意呢。男儿谁不想取得功名,发挥一身之志,就连陶渊明那样淡泊名利之人,归隐都是带着无可奈何的色彩。给他五斗米是不折腰,要是给他个十五斗米,估计腰也就折了。帅哥也没有逼着让他立刻就给自己答复,慢慢的喝着茶,等着对方的回答。他知道他会答应自己的,这一点不容置疑。良久,司马雄飞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帅哥,“你能给我什么保证?”“滨海市的安定!”
司马雄飞看了一眼蒋兴明,见他点点头,又细细的斟酌一下,对着帅哥点点头。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诺,男人之间的承诺!”
61:迟来的解释
“为什么?”诸葛觐侯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悲伤,他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相恋了五年的女友,会在这个时候和自己提分手。前一刻他们还在畅想着未来,想着等毕业后,一起努力,等钱攒的差不多了,就回老家结婚,然后生一对他们两人的孩子,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就跟她一样的好看,像自己一样的聪明,这样会有很多的女孩喜欢的,也省得为他交不到女朋友而烦心;女孩呢,不一定要有她那样好看,但一定要跟她一般的有涵养,有涵养的女孩,要比光有外表的女孩更能抓住男孩的心,要是既有美貌又有涵养的话,那就更好了。可是,在这一刻,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似一个美好的梦般,突然一下子被人给惊醒了,才发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幻。他的心,仿佛被一把钝刀割了一下,虽然不会让自己流血不住,可却叫自己痛不欲生。他不愿接受这些,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关晓娴不敢去直视诸葛觐侯的眼睛,怕自己看到那双充满悲伤绝望的眼睛,会忍不住扑到他那给过自己无限温暖的胸膛。怕自己那好不容易装出来的平静神色,会一下子破碎掉,会忍不住掉下泪来。他对自己的好,一刻没有忘掉,他对自己的爱,一点没有漏掉,这五年来,自己一直都很感激他,感动着他的无私,不曾忘记,也时刻提醒着自己,不敢忘记,可是现在,自己却要用他的爱来伤害他,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似针扎了般的痛,甚至快要无法呼吸。可是这一切,自己只能深深的藏在心里,背后的痛,还是让自己一个人来背吧,他,是无辜的。
“觐侯,你不要问为什么了,这就是缘分吧。我们在一起,说明我们之间有缘分。现在分开了,那就说明我们之间的缘分尽了,也该散了。”关晓娴表现出一幅很是平静的样子来,以试图告诉诸葛觐侯,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到头了。缘分,可以让他们在一起,分开,也是因为缘分。在说完这句话后,关晓娴似乎一猛子扎进了水里,难受的无法自拔,跟下了地狱一般,也许,入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吧。和他在一起,是因为爱他,现在离开他,同样是因为爱他。要不是因为爱他,自己可能也不会这么的难受吧。
“既然都已经决定离开了,就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五年的时光,难道连一个为什么都换不来吗?”诸葛觐侯强忍住悲怒,不让自己爆发出来。本来就略显病态的脸,此刻更是难看的不得了,甚至因为心中的悲伤和气愤,变得有些扭曲。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原来那么爱自己的女孩,会变的如此的无情无义,甚至有些绝情。自己现在是没钱,甚至还没有找到一个正经的工作,可是他不认为这是她离开自己的理由。他了解她,甚至超过了解自己,他不相信生活的压力会将她变成一个这样的女孩,会忘掉彼此之间那宝贵的五年,哪怕她现在这么决绝的告诉自己已经缘分尽了,自己还是不会相信。可是诸葛觐侯却不知道,当你真正的彻底的了解一个女孩或女人后,你不会再去爱她的。此刻还会因为她的离去而悲痛欲绝,说明自己还是没有真的懂她,至少没有彻底的懂她。
“觐侯,还是忘了我吧。”关晓娴说完最后的很是决绝的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不离开,一刻也不敢多呆下去了。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泪流满面。泪珠随着跑动的风,四处飘溢,合着自己那乌黑的秀发,形成一道唯美的风景线。留给诸葛觐侯的,只有自己那熟悉的背影和一个不再属于自己的恋人。
诸葛觐侯看着关晓娴消失的方向,两眼无神,跟丢了魂般,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声,哗啦啦的掉了一地,滚落的到处都是,修补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景色依旧,可却已不是当时人。太阳西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