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满饮此杯。”
“满饮此杯。”
“哈哈哈。”
笑声酣畅淋漓。
酒桌上觥筹交错,大多数的情况都是刘锡彤举杯敬酒,边上分别有仵作陈,以及捕头秦武卒作陪。
坐在主位的则是一个面白无须,唇红如血的阴柔男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甚是阴柔的男人,竟留着一双小辫子。
这是旗人尚未入关,最早期的发式。
那会儿大乾都还不叫大乾,而是叫做金朝。
离此时约有两百载光阴。
“癸三爷,一路车马劳顿,风餐露宿,甚是辛苦,本县在此再敬三爷一杯。”
刘锡彤端起酒杯双眼迷离道。
此时的桌上已经有了六七个空坛,显然都是在座几人的杰作。
“县尊大人不必如此,捉拿各处的邪教徒,本就是我们粘杆处的责任。”
阴柔男子轻轻举杯应道。
“嗝~”
“嘿嘿,能有两位相助,何愁那杨乃武不除。”
刘锡彤得意忘形地笑道。
顿了顿,他仰头一饮,大呼痛快,“哦,对了……”
放下酒杯,刘锡彤面色通红,一嘴酒气问道:“壬九爷呢?”
提起此人,癸三儿就是一头的黑线。
他踟蹰说道:“壬猴子,兴许是找女人去了,他就爱逛个窑子……”
说话间,席间又爆发出刘锡彤爽朗笑声,“英雄爱美人,自古由来如此。”
几人正喝着酒。
“不好了,不好了……”
声音从厅外传来,刘锡彤脸色不由难看三分,砰一下,放下酒杯,怒斥道:“没点规矩。”
啪啪啪。
脚步响起,只见奔进来三个差人。
为首一人气急败坏道:“典……典,徐,徐典使……”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瞬间爬上心头。
刘锡彤喝道:“徐典使什么!”
“徐典使,死,死了。”
后面一差人搭话道。
“什么!”
刘锡彤怒目圆瞪,一旁的癸三儿手上劲头没控制好,砰的一下,捏碎了杯子。
衙门典使是佐官儿,而非吏员。
管理狱卒的刑门主事儿张海山,以及管理足足八个快手(捕快)大铺头的秦武卒职衔上来讲都低典使一头。
放在其他朝代,典使的位置,相当于大半个县尉。
典使这个职位属于是能够享受到一丁点大乾龙气的加持,驱邪避祸。
“典使怎么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