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剧烈的声响一瞬间吸引到刘锡彤,癸三儿等人的注意。
“走县尊,咱们去看看。”
差役数人与大老爷结伴而行,一行人风风火火,追寻着声音源头而去。
就见衙门口放着的登闻鼓,木架折断,有冤则鸣的大鼓滚落在道路一旁,甚是平整的鼓面都被戳破,上面印着的是一个明晃晃的脚印。
“好大的胆,狗贼竟敢破我登闻鼓!”
怒火反复中烧了好几次的刘锡彤此刻再难压抑心底的戾气,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来人,你们几个,去取我宝剑来,抓到杨乃武,本尊,本尊要亲自把他大卸八块,大卸八块!咿呀呀呀。”
刘锡彤气得咿咿呀呀大叫,险些失去分寸。
“县尊,忘了我刚才的话了吗?十人一组,你单点几人出列,若是让他们遇上那凶人岂不是枉送性命。”
癸三儿一把扯住刘锡彤的手道。
刘锡彤深深吸了两口气,“是,你说的。”
声音顿了顿,“罢了,你们几个不可妄动,还是与我们一起行动。”
刘锡彤反复道。
几个差人则是向癸三儿投去感谢的目光。
此刻天色越发黯淡。
忽地,马厩那头又传来一声嘶鸣。
“命众人点燃火把。”
刘锡彤一声大吼。
“点燃火把。”
“点燃火把。”
“点燃火把。”
……
差人一个个把刘锡彤的命令传递出去,一行人快步往马厩赶去。
就见几匹马儿纷纷倒地不起。
其中既有白马,亦有黑马,每一匹马儿都可谓是价值不菲。
刘锡彤搜刮民脂民膏多年,弄到手里,拢共也就五匹大马。
其中那一匹纯色,无一丝杂毛的白马,更是他打算拿去孝敬左季高的。
待左公出征西域,携大胜归来,他就献上这匹纯色白马,以表心意。
平日对这马儿,刘锡彤可谓甚是照顾,没想到竟也被毙于此。
白马横卧在地,腹部上出现的竟不再是脚印,而是三道指宽的血窟窿,柔顺的白毛沾血,殷红在白马腹下渐渐汇成一摊血泊。
“不对。”
癸三儿反应最快。
“这是另一个人的手法,这才是杨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