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脸颊,红色的血衣,两颗眼珠子漆黑的发亮,咕噜噜直打转,嘻嘻嘻,竟对着自己做鬼脸。
当即吓唬得她一魂升天,二魂出窍。
与此同时,一股大力涌来,杨菊贞身子骨眼瞅着就要往水井中栽去。
“大姐!”
杨乃武健步如飞,轰地一下踏入院子,一声嘶吼,竟把迷迷糊糊的杨菊贞唤醒。
他血气方刚的男儿,这冲天一吼,直把小鬼给震慑住。
杨菊贞清醒过来,扑通!手中的木桶跌落入井口,水花溅到脸上。
凉凉的井水让她彻底醒神过来,身体重心朝下,她连忙伸手摁住井口边缘,这才没有掉落下去。
杨乃武连忙上前把被井水打湿了衣裳的大姐抱住,心有余悸地问道:“大姐,你没事吧?”
“二郎,我,我……”
杨菊贞想到刚才那一幕,殷殷切切地哭了起来。
杨乃武二话不说,把系好了红绳的御邪铜钱,挂到大姐的脖子上。
杨菊贞被搂在怀里,御邪铜钱一上身,周身的寒意顿时被驱散,隐隐约约好似听到婴孩一声凄厉地惨叫。
御邪铜钱红得发烫。
她心中的恐惧倒也消散了三分。
杨乃武连连拍打大姐的后背安抚。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铜钱只有一枚,怕鬼神算计。
当天,杨乃武烧了一大盆的香灰,洒落在房间各处,每一个死角落都没放过。
自古由来就有香灰辟邪的说法。
“这屋子咱们才租这里,兴许有些不干净,不过没事,咱们过几天就换。”
“二姐,今晚你和大姐一起睡,我要写点文章,关于之前含冤的些许事宜,不求别的,求个清白,你呢也莫要害怕,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叫我就是。”
杨乃武如此安慰詹彩凤道。
吃了午饭,他就又一头扎进书房。
杨乃武作甚?
他当然是要把第二枚词缀开出来。
如果说逢七修炼的影子戏法是对敌有血肉躯体的家伙,那么,第二枚词缀——如狼,他记得很清楚,武库介绍说是可以驱散邪魅。
光是一枚御邪铜钱被动防御可不够,多一枚词缀,自然也就多一种手段。
当天下午,亲吻了詹彩凤一口,以安其心,杨乃武反手锁住了书房的门,开始给自己放血。
五十毫升血不算多,可是现在这个社会,一是没有针筒的,怎么抽血?总不能自个儿在手腕上来一刀吧?
不然,到时候词缀没有得到,人反而没了?
二是伤口的感染问题。
他又不是医师。
杨乃武思忖片刻,还算机智,他想到一个比较合理的办法。
杨乃武找来一根大姐平日补衣服的铁针,烧了几下,消毒之后,开始对着指头扎下慢慢地放起血来。
痛是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