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刺眼光芒环绕中,田德平走进密室。
舞马心头一紧,停止切锯。
雾气在半空中扎眼的飘散,像夜晚放鞭炮后留下的白烟儿。
锁链上的豁口飞速愈合,直至毫无痕迹。
距离切断锁链似乎也不太遥远了,结果却是功亏一篑。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舞马顾不上沮丧,也没时间失望。
他把灰蛇的尾巴凝聚成扇子的模样使劲儿扇动,以期白雾能尽快消散。
另一边,把注意力转向密室门口——
田德平拿着一个骨灰盒模样的物事走了进来。
看他的神情,似乎没有发现异样。
他走到另一个祭台旁,拿出一块儿绸布,将祭台擦拭了几遍。
“够了吧。”
舞马看了看自家祭台上的斑驳血祭,又看了看那边的一尘不染,心想又不是给自己准备棺材。
田德平凝望祭台,手指轻拂台面。
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过了很久,田德平转过身。
“我刚才似乎感觉到,”
田德平向祭台走来,脚步轻飘飘的,像踩着一团从幽冥地狱浮上来的死雾,
“有人在这边呼唤我,飘飘呼呼的,应该不是你罢?”
正是。舞马很想这样回答。
“是牲口,就要有被宰杀,被开肠破肚,被抽筋剥皮,被人吃进肚子里的觉悟。
是祭品,就要有被端上祭台,献给古神,永世不入轮回的觉悟。”
田德平望着舞马的身体,渴望的眼神像失控的饿狼,从近乎等边三角形的眼睛里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