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医院的护士出来买咖啡,捂着嘴快速跑过去,又倒回来,愣愣地盯着赫瑞蒙的金色长发。
两人没有隔夜亲热的打算。在丘伦纳醒酒之前,赫瑞蒙开车走了,走的时候还擦去了连伮嘴边的唾液。
他说自己比连伮要忙,将一些有关自尊的言外之意藏得很好。
连伮扯了扯他的头发:“工作顺利。”
新房落成的那天,恰好是市民票选结果的公布日。
连伮和斯德尔索尔坐在沙发上试电路,听到电视里的主持人念开场白:“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市设立了由具备资格的公民来决定的票选会……”
连伮问斯德尔索尔:“什么票选?”
克米兰在刚撕去PE膜的餐桌上补他的选修课报告,这时便插嘴:“是名人票选,各行各业的都有。”
他正当年纪,很积极地告诉连伮,只要活动开始,自家父亲肯定会入选。
“我在托卢的时间不短,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连伮托着脸,故作沮丧,“啊,不会只有托卢本地人才有资格投票吧……”
克米兰咬着笔头,很自然地纠正她:“不是哦,它的要求是‘已婚公民’投票。所以,连伮姐姐,等和大哥结完婚,你就可以投票了。”
新房还不充实,静下来像教堂。
克米兰放下笔,伸长了脖子:“呃?大哥也不知道吗?”
他怔了半刻钟,突然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克米兰撇开报告,敏捷地跳进沙发里:“我担心妈妈和小姨落伍,总是劝她们多看新闻,多出去参加公益活动。现在看来,我还要在动员的名单里加上你二位。这样可不行啊,你们也没比我年长多少岁……”
斯德尔索尔不自在,连伮也有些羞赧。只有克米兰为自己的重要性而高兴,像误闯教堂的鸽子,过来兜一圈,又飞跑了。
“被新世代教训了。”过后,斯德尔索尔觉得好笑。
“抱歉。”连伮勾了一下他的指头。
两人挨得近,一块听主持人公布结果。
斯德尔索尔听到了父亲的名字。连伮则听到了“赫瑞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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