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抱拳道“郎君说,娘子如今仍是贼心不死,叫我等严加防范,以防万一。”
傅雪脸黑成锅底“这话是能实说的吗?我不要脸的吗?”
两位大汉面面相觑,异口同声“我等奉命保护娘子安危。”
傅雪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如今还什么都不明了的情况下,她本就没打算出门,要不然早就出去了,何必等今日,却没想到出不去了。
她坐在桌边想得出神,不知不觉一盘点心就着茶水尽皆下了肚,珠袖小声问她“娘子要不要起来走走,以免积食。”
傅雪觉得是有些撑得慌,便在廊下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打量那两个门神,粗布灰裳,身强力壮,且面容刚毅,穿得像寻常百姓,瞧着却不像,倒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士。
过了不久,大门传来敲击之声,两名汉子并不开门,只盯着紧闭的大门问道“谁?”
“我,卫子卿。”
一名汉子急忙开门,另一名汉子刚转过身来便吓了一哆嗦,傅雪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卫子卿从门外进来,正是昨日那人。
他看见傅雪施施然立在旁边,愣了一下,傅雪学着珠袖的样子向他福了一礼“郎君回来了。”
卫子卿只得敷衍的微躬身抱拳还了礼,又向堂内走去。
傅雪凑上前去“郎君辛苦了,郎君渴不渴?郎君饿不饿?”
卫子卿脚步一顿,狐疑的望向她,抬起手来放在她额头,傅雪往后缩了一下,又忍着没躲。
卫子卿迟疑的说“我怀疑你,烧坏了脑袋。”
傅雪摸摸鼻子,心知自己必是露了许多馅,可她顾不上了,都让人软禁了,还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
她干笑两声“也许。”脑袋里却七拐八弯,感觉怎么也不够用,心道早知道昨日装失忆好了。
卫子卿不再理她,径直进入堂内,解下佩剑与披风递给了珠袖,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只等着人上茶。
傅雪环顾四周,没看到茶具,凑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郎君昨日说要送我回北……?”
卫子卿眼神一厉,傅雪吓得住了嘴,她抚着胸口“你凶什么凶?”吓得她小心肝噗通乱跳。
珠袖刚将茶水端上来,就只见卫子卿扯着傅雪往后院厢房去的背影。
傅雪做出一副不情愿又羞怯的样子“做什么拉拉扯扯?青天白日的,也不知害臊。”
卫子卿皱着眉偏头看她“你莫不是刺激过度得了疯病?”
傅雪睁大了眼“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卫子卿点点头“不是要装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