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那难搞的小妖拐进了一个巷子,白晚晚灵光一闪眼珠一转,拉过秦砚初仔细交代一番:“为师有个重要的考验要交给你,今日我追踪到一件要物,关系到你我日后的安危,就在那个小妖身上。看到他手腕上系着的帕子了吗?无论用什么方法,务必带回来。对你来说这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放心,为师会在身后保护你的。”
打劫这种事毕竟不大体面,传出去还会被指责以大欺小、受到道德审判之类的,人要脸树要皮,如今她白晚晚也是做师父的人了,所以还是交给徒弟去做比较好。白晚晚不禁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竖起了大拇指。
旁边的舒清歌却是另一个画风,她跟着白晚晚停下来,抬头就瞄到了慕俞的衣角,条件反射似的僵了一僵。她顺着衣角偷偷地望上去,对上了慕俞板得死死的脸,和正凉凉地望着自己的眼神。
于是舒清歌连腰都没直起来,保持着造型默默调转了方向,丝滑开溜,却被慕俞一把薅住脖颈拎了回去。她只能乖乖地站在白晚晚身边。
看到秦砚初要去做这种不入流小事,慕俞想要阻拦:“少主,我替你去。”
“不用。”秦砚初抬手阻拦,郑重道,“这是师父对我的器重,我自己来。”说完他留下一个可靠的背影,向巷子里走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舒清歌用手肘撞了撞白晚晚:“晚晚啊,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给那狐族少主下了什么蛊,他怎么就这么听你话呢?”
白晚晚满意地看着徒儿远去的背影,眯着眼嘴角一弯道:“他还得指着我给他找媳妇呢,当然得听话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舒清歌很是诧异道:“你这徒弟要家世有家世,要外貌有外貌,要才华和智商也不差,不对,这个存疑,但不管怎么说,总还是个香饽饽,还能缺媳妇儿?”
白晚晚摇了摇手指,高深莫测道:“你不懂,他家里人不积极,他自己,被人卖了都得帮人数钱,也就我这个师父能为这事儿出一份力了。”
舒清歌目不转睛地盯了白晚晚片刻,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晚晚啊,我有个思路,你现在想要的东西不是有些难度么,那你不如让你徒儿从了你,这样算起来也不亏。然后你可以凭借狐族的力量为所欲为。要知道,按照话本的发展,古往今来师徒间就没几个是纯洁的。你是没看过,师尊和他的弟子们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话本里最高危的职业就是师尊了。”
见白晚晚脸色微变,舒清歌又补充道:“当然,你不同,我反而觉得做你徒儿比较高危。”
“咳!”慕俞在二人身后声音洪亮地警告了一声,眼中散发着浓浓杀气。
糟糕,忘了这还有个门神。白晚晚和舒清歌齐齐一抖,不自觉站得笔直。
还好白晚晚反应迅速,她信誓旦旦、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地说:“不要玷污了我们纯洁的师徒情谊。”
舒清歌秒怂:“我错了。”
三人远远地跟在秦砚初后面,一起进了一条小巷,此时巷中没有别人,真是个动手的好时机。秦砚初显然也察觉到了当下的有利时机,慢慢靠近过去。
只见那小妖啃光了最后一颗糖葫芦,将竹签子随手一丢,抬手用手腕上的帕子来回抹了抹嘴,擦干净了嘴巴又发现手上也黏糊糊的,干脆把腕上的手帕解下来擦手。
恰在此时,秦砚初朝那小妖缓缓抬起一只手,尾随的三人屏息凝神,有些紧张。
看样子秦砚初是要开口说什么,白晚晚不禁恨铁不成地嘟囔:“他不会想着直接要吧!那小妖怪要是个能商量的我还叫他去抢劫干嘛。”
说时迟那时快,秦砚初刚张开了个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妖擦完手一把将手帕丢在了地上,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