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王忠爬起身来,腿一软,没有站稳,险些又栽倒在地。
“记住,你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朕!朕这是第一次宽容下人。。。。。。也是最后一次。”
“主子大恩,奴才万死不能报答也!”
“懿德亲王的丧事,由谁操办?”
“回主子的话,由三爷操办,四爷协理操办。”
“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
庆熙帝厌烦地闭上眼睛。
太监来报:“皇上,礼亲王,容郡王求见。”
王忠:“就说皇上歇下了,有什么事,等吃了午膳再来罢!”
“不用了。”
庆熙帝起身,走到高台上坐下。
王忠赶紧道:“快请两位爷进来!”
。。。。。。
庆熙帝眸色阴狠,看着萧牧和萧灼缓缓进殿。
又看向了王忠。
又看向萧牧。
萧牧和萧灼跪下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何事?”
刚踏进殿中,萧牧便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抑的气氛,心里顿时紧绷起来,方才又看着王忠眼里有泪花,更觉得大事不妙,只怕庆熙帝又发怒了。
他定了定神,高声道:“回父皇的话,礼部已经将二哥丧礼流程写好,兹事体大,特请父皇一览。”
说着,他从萧灼手里接过册子,高举过头顶。
王忠接过册子,呈到高台上。
萧牧闭上眼睛,心悬到了嗓子眼。
他在等。
等庆熙帝雷霆震怒。
殿内一片沉寂,庆熙帝翻看册子的声音很清晰,萧牧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他看到了哪一页,试图通过庆熙帝翻看的节奏来判断圣心。
突然,翻页声戛然而止。
萧牧的心也紧张到了极点。
他似乎能感觉到庆熙帝沉重而愤怒的呼吸声。
“为何茔地的规格要改?”
萧牧:“回父皇的话,是王阁老建议的,说这样可以彰显二哥生前的功德,又不逾矩。”
高台上迟迟没有回声。
萧牧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王先生,棋差一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