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
川尧开了几瓶啤酒,顺手将王之维的杯子满上。
王之维摆摆手,“你自己喝吧,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代驾难叫,咱俩都喝多了谁把车开回去?”
川尧没吭声,把酒杯拿到自己面前。
没喝多少,他抽了几张纸巾。
这次王之维没问他是不是哭了。
答案很显而易见,根本不用问。
川尧说:“又他妈难吃又辣,呛得眼睛疼。”
其实在没喝酒的人眼里,喝完酒做出一系列反常态举动的人都是大傻逼,包括但不限于耍酒疯、想前任、坐马路边呼喊,毕竟一个清醒一个醉,很难共情。
即便在王之维的视角里,现在的川尧就是大傻逼,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任凭风把烟往他们脸上吹,“的确,我也觉得挺辣的,辣得眼睛疼。”
*
第二天睡醒川尧去事务所找了向一南,在安市他想打听个人太容易了。
向一南并不吃惊,只是看着他不怎么好的精神面貌提醒:“来杯咖啡?”
“不用。”
川尧说,“有点儿事情想问,我问明白就走。”
向一南敞开一尘不染的办公室门接待了他,“有什么想问的?”
川尧踌躇半天才问道:“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向一南看着他青涩且稚嫩的面庞,伸手往鼻梁上推了推眼镜框架,“小朋友,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你分手的原因是你自己的问题,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我有什么问题?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们的感情一样。”
川尧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复,更添几分火气,尤其是那一声‘小朋友’,刺耳到极点。
“是不怎么了解,她那种性格的人不会随便跟人说你的不好。”
向一南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了解才能评论,我难道听一首歌觉得难听我就非得会写歌作曲吗?”
这句比小朋友更添内涵的话让川尧脸色愈发难看:“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
向一南反问,“为什么你今天会出现在我这儿?你只是想把过错尽可能地往她身上推,你认为这段感情里你付出了许多,而她除了坐享其成外再没别的功劳。”
成年人的理性思维在向一南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更何况你们是熟悉到能躺在一张床上的关系,你却一点儿都不了解她。你认为是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所以你才会出现在我这里,你压根儿没有思索过意意是不是那样的人。”
向一南说话时眼神坚定,不容置喙。
仿佛看透了川尧所有的心中所想,站在公平的角度上一条条细数着他的罪行。
川尧不太喜欢他这样高人一等,显得像在俯视自己的感觉,不禁怒从中来,站起身扯过向一南的衬衫领子,“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呢?”
生气或许有被说中心思的恼羞成怒在里面,也或许只是单纯地气愤自己的感情在他嘴里一文不值似的。
“你当然可以一拳打下来,我不会还手。”
向一南依然平静,甚至伸手指了指脸侧,“但别忘记我的职业,虽说你不缺钱的样子,不过我有信心为自己争取到一个道歉。”
似乎向一南是下定决心讹他一笔,不断说着激怒他的话:“说实话,现在的你不怎么适合她。”
川尧最终没有动手,松开向一南的衣领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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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向一南说得是对的,谁知道呢。
那时候因为年纪小,大家都认为就算这段感情失败了,仍然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真爱。
因为年纪小,谁都血气方刚不愿拉下脸向对方承认一句自己有错,永远把错误赖在对方头上,恨不得写一本20多页的罪状。
爱情是一场豪赌,当从前那个在背后兜底儿的人变成了坐在桌上对赌的人,这场赌局的结果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