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琮砚看着不远处的金阙殿宇,问他:“怎么样?”
吴敖揖手,如实回禀:“请恕属下无能,瞧不出那夫人是什么病,许是从小患了什么疾。”
一通屁话说得沈琮砚眉头直皱。
他就知道这些大夫是看不好楼凝的,也不知道大哥在那瞎坚持什么。
“知道了。”他挥手,把吴敖打发走,低头看了看药汤。
既要让大哥乖乖把药喝下去,还得保证自己不挨揍。
只有一个法子——
。
殿内,伏山不在,楼凝窝在榻上发呆,流绸般的黑发披在肩头,仅别了一根白玉簪。
沈琮砚见到女装的她第一眼时,就惊到了。
肤若凝脂,精致美丽,那娇贵的小嫂子,实在漂亮,可恨他读书少,没什么词去夸。
如此妙人在怀,难怪把大哥迷得神魂颠倒。
他刚把药碗放下,就惊动了榻上的美人。
“谁?”
“嫂子,是我,沈琮砚。”
这声音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楼凝缓缓坐直身子:“沈琮砚是谁?谁是你嫂子?”
“你啊!除了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谁配当我嫂子?我大哥是徐策,嫂子你……”
沈某人嬉皮笑脸的讨好着,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软枕砸了个满怀。
“我才不是,你出去!”
美人咬唇皱眉,很生气。
沈琮砚抱着软枕,眼珠子转了转,立马改口:“是是是,楼姑娘。”
他态度尚可,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楼凝脸色稍缓:“有事吗?”
沈琮砚蹑手蹑脚的走到榻边,将软中放回她手里,“有。为我那病入膏肓的大哥来的。”
“徐策病入膏肓?”楼凝不禁诧异,随后又笑了下,“坏事做尽天理也难容了,贼寇还想称王,沐猴而冠!”
听到大哥被说,沈琮砚可是立马不乐意了,正打算狠狠骂她,脑中蓦地闪过那句话——
“我警告你,不准欺负她。”
他一愣。
当初死活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下彻底悟了。
他沈琮砚可不是什么好人,别的不管,可谁要是敢对大哥不敬,管他什么嫂子不嫂子的,照样能把人弄哭。
徐策正是知道他的性子,才出言警告。
他允许这姑娘骂自己,却不允许兄弟为这事去欺负她。
沈琮砚正感叹徐策无情时,楼凝又问:“他病入膏肓,是不是快死了?”
要真这样,那现在的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想到这儿,她竟怀着美好的期待憧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