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相似,又无法和那渺渺远去的记忆重合。
徐策愣了下,又问:“你还有没有别的名字?”
譬如乳名,或者小字。
“没有。”
楼凝没有撒谎,平民百姓家孩子多,难养大,就会给他们取各种吉祥的乳名。
她是楼珩的女儿,当朝国卿,万人之上,又有少陵这样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从小到大,生活无忧,穿的是云锦罗衫,听的是华章笙歌,享尽富贵荣华,压根也不需要什么乳名。
唯一的这个名字是母亲取的。
楼凝的母亲,在生下她后就血崩而亡,父亲一生忠于母亲,再无续弦,守着她长大,教她识星射箭,经史韬略。她虽生的貌美娇柔,但义理精深,才情见识半点不输男儿。
至于徐策所提的珞珈山一事——
一个恨之入骨的男人,她不愿与他扯上任何瓜葛。
问珞珈山,想来也是没安什么好心。
“楼凝,”徐策唤着她的名字,沉吟道,“楼珩是你父亲?”
“是。”
越国二王子的婚事在民间早已传开,他也略有耳闻,娶的正是国卿之女。
徐策一直想招揽楼珩,但此人和越王君臣决裂后就不知去向,如今阴差阳错的,竟把人家女儿给睡了。
楼珩要是知道这件事,拿刀杀了他的心都有,还谈什么招揽,一怒之下甚至会投靠梁王麾下和自己作对。
徐策忽然有些头疼,都是冲动惹事。
楼凝听不到他说话了,害怕他在想坏心思使手段对付少陵他们。
还有伏山,就徐策这禽兽,手下的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伏山是个姑娘家,无法想象一旦落入这帮贼子的手中会遭遇什么。
楼凝越想越慌,紧紧地攥住他的袖子,声音又起抖意:“你如今既得了越国,杀了父王,擒了少陵他们,你,你预备对他们怎样?你要是敢伤害他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恶匪行为,到时候民心皆失,你也别想统治越国!”
本想服软先稳住他,然而一开口就成了恨意满满的威胁。
身上披的衣裳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光洁细腻的肌肤。
徐策握住她的手腕给她穿好,目光不经意瞥过她脚踝上的捏痕,唇一扬:“我差点忘了国卿在越朝的分量,一言可抵他人万句,颇得百姓敬重。你是她的女儿,话虽不及父亲有雷霆般的震慑力,让人信服倒不是难事。”
楼凝轻哼不言。
徐策摸了摸她那头绸缎般的长发,靠近姑娘泪眼婆娑的脸,声音低沉轻缓,似疏疏吹来的风:“那我更应该把你留在身边……要是敢跑一步,你那情郎的命,就别想要了。”
男人的袖子从手中滑落,他已起身,楼凝于愤怒中抬头:“徐贼!你别伤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