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钧霆没空搭理李岩,面色凝重紧盯着产房大门。
话却是听了部分,宝宝身上有那人的骨血,必然继承了那人的性格。倘若硬碰硬,严加管教恐怕真会离家出走,是得提前想想如何顺着孩子的脾气秉性来教导。
十几分钟后,产房大门再次打开,生产结束的孕夫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
傅钧霆大步冲过去,又在即将靠近病床的时候仓促停驻,接收着憔悴孕夫偏着头怒冲冲瞪来的目光。
有精力瞪人,说明情况还不错,傅钧霆紧绷许久的神经才算放松。
……
疼死了!
刚从产房出来,夏南希肚子暂时没有痛感,打麻药之前却是真的疼麻了。
但凡想到麻药过去,又得疼上一阵,他就想咬人。
半小时后。
VIP单人病房。
男人坐在床侧,正在认真削苹果,蓦地眉头一紧,身躯微微颤了颤。
低头看去,一个毛茸茸脑袋亮出尖牙,稳稳咬住了他的手臂。
没辙。
抱着小宝宝,正用奶瓶喂奶的月嫂惊异地瞅着这一幕,见被咬的人面无表情,还揉了揉那位产夫的脑袋,月嫂又是惊讶了一把。
奶呼呼的小婴儿特别乖,除了吃就是睡,饿的时候会吧唧嘴巴,拉臭臭的时候会小声哼哼,非常省心好带。
她的小爸爸却截然相反,格外闹腾,每日将她的父亲使唤来使唤去,稍微有些不顺眼便咬上两口,直到肚皮上的伤口不那么疼了,咬人的频率才大幅减少。
夏南希年轻身体好,产后第三日便能下床四处溜达,他想早些出院,傅钧霆却坚决不同意,硬是要他“坐月子”调养身体,于是一家三口又搬到医院内部的月子中心。
他一个男人坐什么月子?
夏南希心里头吐槽不断,但为了身体着想,也就乖乖按照医生的建议进行调养恢复。
周叶也从家里来到月子中心,每日借用医院厨房给他准备丰盛健康的月子餐。
……
半个多月匆匆过去。
近来傅钧霆又变得分外忙碌,每日医院公司两头跑,许多时候晚上才能回到医院,似乎周旋于各种应酬,有时身上还能闻到深深的酒气。
纵然这人面上不显,乍一看与从前工作忙碌时无甚差别,但这些日子毕竟朝夕相处,夏南希能够瞧出这人应该遇到了一些难事,眉宇间总是无法真正的舒展,笼罩着一抹焦烦之气。
他尝试询问缘由,对方又总说‘没事’,让他别担心。
近来一周,夏南希还观察到,傅钧霆的眼神有点虚。
心虚的虚,仿佛做了什么坏事。
甚至有两次,他闻到对方身上飘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而且两次的味道都一样。
非常可疑。
夏南希带着犹疑不定的心情接受着对方每日清晨的早安吻。
心绪日渐杂乱。
在他的心目中,傅钧霆绝对不算好人、善人,但自有一种高傲的行事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