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猫咪在花园玩到它停下来,岑洺抱着猫转了一圈,这个季节的下午有些冷了,他和猫咪商量着回到有暖气的客厅里。
猫躺在沙发上,岑洺俯下身去捏它的爪子,兴致勃勃跟系统说:‘柏家的猫好可爱。’
他没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别人。
一把散漫的嗓音很快在客厅里响起来,将他吓了一跳。
“你好像玩得很开心。”
岑洺抬起头,不远处旋转楼梯走下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依然是那头染得绚烂的蓝发,嘴边噙着淡笑。
柏羁远径直走到他身前,低头摸了摸猫的下巴,语气很随意:“跟我一起回学校。”
岑洺记得这个剧情。
柏家俩位都是帝国学院的学生,刚从国外交换回来,他陪着他们一起到学校负责日常起居,也成了大家都玩弄的跟班。
柏羁远说罢,将摸猫的那只手抬起盖在了岑洺的脑袋上,目光擦过他的乌暗睫毛、雪白面颊,长得分明很清纯,偏偏嘴唇丰润,让他看起来又纯又欲。
“睡得好吗?”
“还行,”岑洺在他面前一脸思索,连半分掩饰也无,“跟着你更好一点,我不想和柏鸿礼待在一起。”
柏羁远很少听见谁敢当面将他们兄弟放一起比较,得出的结论也和常人相反。
他笑了下,捏了一下岑洺白皙的脸,“你是怎么惹了柏鸿礼的?”
岑洺说到这里,气鼓鼓地解释:“我什么也没做,当然是他的问题了。”
管家恰好出现在两人身后,听到新来的奴隶在编排自己的主人,登时后背冒汗,加上之前被训斥那件事,他觉得岑洺呆不久了。
管家只当做没听见,躬身向柏二表示行李与车辆已经备齐。
他刚说完,就听见柏羁远对岑洺说:“生气了?等我办完手续带你在学校里玩一圈。”
接着就朝岑洺勾勾手指叫他跟上,一起上车。
管家惊讶不已。柏羁远竟然没有下手惩罚岑洺,甚至带着他一起去学校玩?
在帝国,奴隶以下犯上的罪责是很重的。
岑洺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理所当然地跟在柏羁远身旁,甚至得一想二地追问:“学校有游戏厅吗?不好玩我就不去了。”
管家目送着二人离开,心里有些微妙的预感。
岑洺来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管家定了定神,忽地瞥见楼梯走下来另一个主人。
柏鸿礼素来是最重规矩的,他是柏家的长子,实际上的继承人,比之柏二更强势。
他看了眼沙发上的猫,管家就会意将猫抱了下来,另一位佣人拿着机器吸走了真皮沙发上遗落的猫毛。
柏鸿礼在一旁看着,目光冷淡:“柏羁远已经走了?”
“是。”
管家刚说完,窗外就传来了几声对话。不知道柏羁远说了什么,岑洺清亮的少年声线旋即调高了音调说:“真的吗,我要去看看,你不要骗我……”
分明是去学校报道,却带着个奴隶,弄得仿佛是去秋游。
柏鸿礼想起那奴隶的模样,登时眉头一蹙。
一双明亮的杏眼,可怜兮兮目不转睛地盯着别人看。
整个人长得又纯又嫩,像是家里娇生惯养的,浑身上下都白得晃眼,说两句就生气跑了,半点没有奴隶该有的温顺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