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包飞的够高,那些像漂浮术啦,羽落术啦之类的小法术释放也不需要什么时间;因此在发现增益被消之后,他又立马给补上了。然而还没等他调整好姿势,刚刚补在身上的法术,居然又毫无征兆的消失不见了!
“难道,他这个魔法还有持续效果不成?”包光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没错,这“达尔本守护之鞭”霸道就霸道在这里了。它可不像一般的破魔法术那样,只是一锤子买卖——成就成不成拉倒,而是有一定持续效果的,而这个效果,则会由施法者和受术者的实力差所决定。
这就意味这两人如果同为七级法师,那么法术持续的时间可能很短,但两人的差距如果较大的时候,这个法术的作用可就恐怖了。
尤其是在很可能已经突破了九级,达到人类巅峰的狂龙手里使出来,那简直就是个长时间的变相封魔!
当然这封魔的效果,仅仅是针对那些持续性的防御和增益类的法术,大多数攻击性法术都不在此列;但像包光光现在这种情况,要攻击性的法术又有什么用?
如果他不能在短时间内去除守护之鞭对他的影响,几十米摔下来别说是他,就算是乌鲁那样的变态也受不了吧!
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之所以选了如此恶毒的一招,倒不是说狂龙就想要了老包的命,而是对其实力,有了一种错误的估算而已。毕竟这达尔本守护之鞭虽然麻烦,但各系法术中,也未必没有克制它的招数;最简单的就是往身上不停摞一堆没用的增益,只要总的级数加起来大过八,就能保住最初释放的那些法术不被抵消。
然而老包,偏偏是半路出家自学成才的那种,别看等级已经蹭到了七级,但那些高级法术大多他连名字都没听过,又怎么可能使得出来?
当然他可以用法师的“无敌”欧路克弹力护罩来保自己一命(这个法术,大概是所有八级以下防护法术中,唯一不受守护之鞭影响的了),但包光光可不认为,城墙上的那些卫兵或者狂龙本人,会放过一个不会攻击只能在地上蹦啊蹦的大气球。
因此包光光当机立断,将两条舌头向地面“唰”地射了出去!
要知道此时此刻,包光光已经跌落到离地面仅仅二十多米的高,两条舌头的长度刚刚好够用;而且发射舌头所需要的魔绳术也好,敲击术也好,都不受对方达尔本守护之鞭的影响。
毕竟这两个法术,都属于瞬间激发的法术。
然而仅仅是两条舌头点地,那一点点的力道并不足以缓解老包下坠的势头;只不过让其在翻滚中,勉强地定住了身形而已;而这时候老包又清喝一声,释放了他准备好的下一个法术——魔法飞弹!
两道深幽的紫光乍现,在青石板铺就的城墙上,炸出了两个浅浅的坑——当然像这样的威力,还没到令世人瞩目的程度;但问题是老包两颗飞弹齐发,而且是用脚发出来的!
“这小子……还真有意思呢!”狂龙喃喃地说。虽说像魔法飞弹这种一级的小法术大多数魔法师都掌握了默发瞬发的技巧,连结印都不需要;因此从理论上来说,你可以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来施法;但或许是养成了习惯吧,偏偏就很少有人想到用脚施法,甚至连狂龙这样玩了一辈子法术的巅峰存在都从没想过。
而且他那两颗飞弹,明显是同时发出来的,这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要知道双重施法,明明是神殿战斗法师的本事,却偏偏出现在一个奥术师身上;不过和这家伙都能用一堆低级魔法模拟出“飞行奇术”的效果比,双重施法,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更让狂龙吃惊的是两颗魔法飞弹明明取的角度不同,力道也不一样,但反馈回来的力道,却偏偏没让那家伙的身体,产生丝毫的摇摆——这就说明在那一瞬间,两颗魔法飞弹的反作用力和其自身下落的力道,居然被完美地抵消了!
狂龙没学过物理力学,因此不知道这个结果是怎么计算出来的,但他很清楚即便是自己会算,只怕也做不到在下落的过程中,完成计算并且找到那两个关键的点。
但是,对方却做到了!
保持住了平衡,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包光光双脚不断地发出魔法飞弹,击打在同一个点上,让坠落的身形时不时地停滞一下,当降到离地面只有四五米的距离时,再坚硬的大地,对他来说也完全称不上威胁了。
只是老包的这种降落方式,实在太过于平稳,平稳到让狂龙身边的追随者,甚至有了一种“嚣张”的感觉。“……混蛋!你得意个什么?”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猛力地跺了下脚,于是青石铺就的墙头上,便发出“啪”的一声。
当然这声音远没有冰原战士的战鼓那般深沉而又厚重,但爆发的暗劲,足以影响到老包的着陆了。
毕竟他是靠魔法飞弹的反作用力,才短暂悬停在空中的,因此地面一点点角度的变化,也足以影响到他的平衡。
于是跟在狂龙身边那一群铠武士,便如愿以偿地看到那嚣张无比的家伙身体一个栽歪,从空中掉了下来;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没有骨折,没有痛叫,那狠狠摔落地面的人体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弹起来了?
“哦?在落地的瞬间施放了‘柔化术’吗?”但紧接着,这个答案就被狂龙自己给否定了,“不,时间上来不及。那么……是在之前那两条绳索触地的时候?”
第四卷 曾经的荣耀 第八百二十九章 飘
狂龙那边还在沉吟,可一众追随者的面子上却有些挂不住了——就好像你设下陷阱去恶整某个人,谁知道人没整到,逃过了陷阱的那个人还对你视而不见或者说压根就不屑一顾;换了你,会不会有一种被人羞辱的感觉?
“喂!你!你在看什么?”一个年轻的铠武士大步上前,一边走,一边拔出剑指向刚刚从地上“弹”起来的老包。
倒不是说他想把老包怎么样——毕竟他的主子,站在那边的领主大人还没发话;因此这一番做作,不过是吓唬吓唬对面那嚣张的家伙罢了。
谁知道对方压根就没理他,更没有转头搭话的意思,只半侧着身,低着头仿佛思考什么。倒是那古怪法袍的下摆,宛若被风吹过的荷叶般猛地一动,紧接着,一个黑乎乎却闪着慑人白光的东西便扑面而来!
“什么东西?”作为狂龙的追随者,这铠武士又怎么会没有两把?虽然事发突然,但他仍条件反射一般地从背上飞快地取下了盾牌,动作之快,让他的整个左手边都幻起了一片虚影;而同时他右手的剑,也藏在盾牌的后面随时准备出击——这,便是铠武士应敌的标准姿势!
“咚”的一声闷响,那一道黑影正撞在盾牌上,带着波浪形的抖动高高弹起。这下子众人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条周身遍布着利齿的长索!
没错,就是舌头。
当然老包也没指望这一击能够取得什么成效,毕竟他射出来的舌头,威力远不如原版的那样能够洞金穿铁;他的目的,不过是借撞击的力量保持双方之间的距离罢了。毕竟法师与战士的对决,距离才是胜负的关键。
是以那挡下了舌头,刚想用右手剑反击的铠武士便气苦地发现,对面的目标,居然在自己视野中越来越远。
这距离一被拉开,他就再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了——毕竟像这种身覆重铠的职业虽然防御力方面巨高无比,但速度上,却从没听说有什么值得人称道的地方。于是城墙之上,便出现了十分滑稽的一幕——一个铠甲男脸红脖子粗地,追在一个黑袍飘飞的法师后面,但无论他怎么努力,两人之间的距离都可以放下一柄长戟。只可惜,那铠甲男手里拿的偏偏是那种又粗又短的宽刃剑……
铠甲男哇哇大叫,边上的人,却一个个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那铠甲男的同伴,也是抱着膀子一脸看猴戏的表情。
但很快地,他们就笑不出来了。道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