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包说:“你们既然愿意付钱,那最好不过。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会负责把他找出来交给你们;但我需要时间,三天。咱们丑话得说在前头: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完全由你们自己负责!”说这话的时候。他忍不住暗暗咬牙,心中意淫等抓到了哈比之后,先什么后什么,只要不留下明显的伤痕就行。
至于上刑的手段,你以为被影视作品熏陶出来的包光光还缺这个?不说别的,光是铐墙角单腿站立就够人喝一壶了!
到后来大家谈妥了条件,宴会也不欢而散。高尔特先生没有亲自把包光光送到门口,只挥了挥手让他的妹妹索菲娅代替,而他自己,则回到先前出来的马车里,关上门,紧接着就有东西打碎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路上气氛颇为沉闷,包光光也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大家的关系,但终于没有开口;直到众人站在了村中央的大街上,他才清了清嗓子道:“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虽然最后的结果有些遗憾,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彼此间,也算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刚说到这里,就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虽然隔得很远,但众人还是能感受到那声音里包含的愤怒。
贡阿东与因达达父子的脸色齐变,齐刷刷的站好了位置,把包光光护在当中——打小就生活在这里的他们,自然能分辨出这到底是什么野兽的吼叫:
这是冬熊!
或许是因为懒的缘故,冬熊平时都比较安静,很少会像这样大吼大叫,只除了一种情况,那就是当它们受到威胁的时候!
可作为冰原上的王者,又有什么东西能真正威胁到它?
“不要挡着我!”包光光面沉似水的盯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灼热而又坚定。“听到了吗?是疤眼!”
他口中的“疤眼”,就是那头袭击了血乌鸦小队的巨大冬熊。也只有它的体型,才能发出如此恐怖的音量。
贡阿东道:“光光你说,会不会是乌鲁他们把熊给逮到了?”
“绝对不会!”包光光摇着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要真是乌鲁,你会先听到他的吼叫!吉安卢卡老哥,你叫上会里的兄弟,再沿着村子周围转一转,看看有什么发现。”
……
……
街道上也是一阵嘈杂,居民打开了门窗张望,有的还嘀嘀咕咕的议论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要说有野兽能攻进冰原战士聚集的村落,那谁也不会相信;他们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发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声。
可人不怕,马却是怕的,要知道它们可没有逻辑这么一说。于是暗夜营地过半数的马都开始嘶鸣,它们尥着蹄子,蹦跳的拉拽着拴好的缰绳,试图逃离眼前的危险。其中那头体型最大的黑马最为狂暴,它冷不防的撞倒了马夫,直直的朝这边冲了过来——谁让包光光他们正堵在营地的门口呢。
因达达与寇拉拉互相对视了一眼,摇摇头退在一边,看来是不屑于出手了;而贡阿东却狞笑着弯下了身子,面朝着奔马乍开了臂膀。
他是想直接将这匹马摔倒!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叫索菲娅的女人却唱起了歌。呢喃的歌声仿佛划过耳边的微风,让人感觉到安宁与舒适。包光光听了一阵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对方用的,竟然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种语言!
这女人不简单!包光光心里敲起了警钟,可下一刻,明明有了准备的他,还是被那女人接下来的动作给震撼了。
只见她一边哼着歌,一边缓步走到包光光的身前站定。随着她优雅的伸出双手,那匹受了惊吓的马,竟然慢慢地平静下来;最后它屈起前腿,半跪在女人的身前,一边喷着响鼻儿,一边用嘴巴拱着女的人手,似乎在希望对方骑到它的背上。
“又一个驯兽师!”包光光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过去了很久,但他依然没有忘记那条咬伤了寇拉拉的蛇。
虽然看起来,那条蛇和眼前的女人不可能挂上关系,但事情真就像表面上这么简单吗?
暗夜派了一整个分团倾巢而出,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要不然,往年里怎么从没见过有哪个佣兵团开到冰原来?包光光自己也知道,这或许是他过于谨慎,但别忘了,南方还有个什么影贼工会,到现在还打着他小命的主意呢。
圣武士率领的兄弟们回来了,可是却没能给他带回什么好消息:村里村外都转遍了,也没发现哈比的踪迹;而那头熊,却仿佛压根就没来过一样,连脚印都没留下一个,如果不是大家都听到了那一声怒吼,还真要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呢。
之后的几天,包光光依然在一种焦急的情绪下度过。这时候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哈比这次,是真的出事了。
大家都知道,哈比的剑术那是相当的烂,基本可以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果他此刻还在村里,又怎么可能躲得过村民与众兄弟一次又一次的搜查。而且当时的情形又不容他多做选择。
要么,他跑回暗夜的营地躲藏起来,但当时包光光人就在那里,对方就算躲过了他的眼睛,也躲不过大丑二丑这两个老油条。更何况以哈比的性格来看,估计他也不会有那么大胆子。
要么,先跑出村子,待事情过去再偷偷的试着与团里人接触。这明显要比第一条容易得多,所以在包光光看来,哈比做出这种选择的可能性也更大。
可要命的是,当时正好有一头对人类怀有仇恨的冬熊在村子附近游荡……不会真就这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