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的判断,我们一会见。”
Harry放好电话,走前几步迎接打开的电梯门,他朝电梯里满脸惊惶的男人微微一笑:“晚上好,Murphy先生。”
“Harry?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不,你来得正好——”John·Murphy惊愕了一下立刻如获大赦般上前紧张地抓住中心安全部助理的肩膀,“Helen Li那个中国女人想杀我,你必须阻止她,她已经杀了我的好几名保镖,不,可能他们已经全死了,你的身手那么好,你一定能挡住她的!”
Harry摇了摇头,揪起他的衣领将他丢回电梯内,给了他一句几乎是死刑的宣判:“抱歉,Murphy先生,Helen才是我的老板。”
“什么?!”John·Murphy又惊又怒,脑中一阵混乱,半天只能吼出愚蠢的句子:“I payyou!”
眼看电梯回到原来的层数,John·Murphy惊骇极了,他死死抓住电梯的扶栏就像溺水者抓着手边唯一的稻草,拼命摇头地重复哭喊着:“不不不——她是个疯子!变态!该死的□□!神啊!她一定会杀了我!我不想死!拜托谁来救救我!”
“真吵,”Helen皱了皱眉,“Harry,让他安静些。”
Harry说了声“抱歉”便挥手击向男人的后颈。
John·Murphy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当他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封闭的房间,除了顶部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就像一个罩子,而他正被限制在罩子中央的台子上,手术台。
他的身上被换上类似病号服的白色衣裤,双手被分别固定在身体两侧,双脚笔直地被分别绑紧脚裸和大腿,他的鞋子被脱下,右边脚指头上被绑着一张标签,上面写着“N099”的字样,还有他的肩膀与腰腹都被绑了起来,他的嘴被迫咬住一个手术较准胶塞,他挣扎了一下,身上的带子分毫不动,他试着叫喊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惊恐地转动着活动幅度最大的脖子,尽管后颈会因为动作带起一阵疼痛,他环视了房间,注意到了玻璃外面的墙壁是以无数的等边六边型的样本格堆彻而成,就像蜂窝一样,每个样本格里都装有一些透明的溶剂,John·Murphy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John·Murphy觉得自己上方一阵空气流动,Helen从容地出现在他旁边,他瞪视着对方发出“呜呜”的叫声。
“你想说话?”
John·Murphy拼命点头。
“不准大叫,不准说脏话。”
John·Murphy再次点头如捣蒜。
Helen好心地解开了他的嘴巴的禁锢。
“Fuck you!”John·Murphy嘴巴上的胶塞一松开就破口大骂,用最难听的脏话将他昔日认为最有价值的员工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Helen十分有耐心地等他骂到需要喘口气时说:“我还以为你会对这里感兴趣。”
“感见鬼的兴趣!”John·Murphy又骂了五分钟,最后歇了口气才问:“我在哪儿?”
“核心实验室,平常只有我和Brian博士能进来的地方。”Helen倒是很配合地回答。
“Brian博士在哪?”
“一个小时前我让他休假了。”
John·Murphy开始觉得有什么东西很不妙,他惊疑地问:“这里是研究什么东西的?你把我绑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John,这里是我们研究中心的最高机密,”Helen几乎是有问必答,“我想我确实不应该将你排除在‘Worker改造’项目以外。”
Helen露出一个称得上是迷人的笑容,John·Murphy却浑身冒着冷汗。
“不,不,亲爱的Helen,我对你的项目一点也不感兴趣——”
“当然不是!”Helen打断了他,“你说过你对资金的走向很感兴趣,你现在可以亲自体验一下。”她说着将医用胶塞重新绑回男人的嘴上。
“不,不,Hel……呜呜呜……”John·Murphy哭了。
Helen不理男人的反应,绕到手术台前的控制台开始操作。
John·Murphy只觉得手臂传来一阵刺疼,便吓得再次失去了意识。
在休闲区内,无聊地翻阅报纸的Harry放下了刚阅读完的社会版,远远看到玻璃窗的另一边,两名留守的员工正忙着给John·Murphy的几位中了麻醉弹的保镖做检查和清洁,以及在他们脚上绑上标签,Harry看了一下时间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小睡一会儿。
吵醒他的是一通锲而不舍的电话,Harry摸了摸口袋,发现响铃的手机并不是他的,而是Helen的,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那号码重复显示了三遍才终于静下,几小时之后,Harry在将手机交还Helen的时候特意提到了这个,已经有点疲累的Helen因此而好奇地回拔过去。
“你好,这里是Helen。”
对面沉默了0。5秒,传来熟悉的并且有点激动的声音:“Helen,我是Rachel,Rachel Burlington,你还记得我吗?”
Helen眼底流窜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她朝Harry打了个眼色,一前一后地走向一间没人的办公室,按下公放的按键。
“噢,Rachel,我当然记得你,”Helen望向Harry,注意到男人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Avalon医药的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