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Murphy目光转到另一处,接着说:“美丽的Helen Li博士……”
台下一名黑发女子也朝他淡淡一笑。
John·Murphy又感谢了另外几位嘉宾,其中有在场的也有无法出席的,接着发表了对Zoola未来的展望——并非商业方面,而是更人道的追求,John·Murphy说希望Zoola的药物能帮助美国每一个受精神创伤折磨的家庭,让每一名患者都能像正常人那样享受生活、享受爱。
不错的演讲。Eggsy在内心默默说。
最后,John·Murphy亲自请出了著名的歌唱家D。Martin作为表演嘉宾,才在大家的掌声和欢呼声中走下了舞台。
John·Murphy走进场内与一些嘉宾谈笑风生,握手,拍肩,碰杯,耳语,自然从容地应付每位前来攀谈的客人。一曲终了,场上响起了掌声,音乐由轻快转成了强劲,场内灯光蓦然一暗,五颜绿色的射灯开启了,嘉宾们一阵欢呼雀跃。
Eggsy大概明白Roxy为什么不愿意来了,要她面对这种气氛的商业酒会她一定会抓狂的,Eggsy忍不住暗笑。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习惯性地抬头望向DJ房,却蓦然见到DJ房出现了另一个人影,没等他有所反应,那人已经将正在播歌的DJ搁倒,手法干脆利落,相当专业,Eggsy大吃一惊,立即放下酒杯朝John·Murphy靠过去。
“嘭”
枪声响起,宴会厅内众人都是一惊,全都迅速压低身慌乱寻找遮掩物,三个早就潜伏在嘉宾中的男人掏出了枪,他们的头上不知道何时套上了脸罩遮住了整个头,只露出一对眼睛。
就在这时只听见上方玻璃碎裂的声响,一具尸体从DJ房摔下来,处于正下方的宾客又是惊叫着狼狈躲避。
一名同样打扮的男人从DJ房探出头来,指着场中一个位置对其他同伴说:“在那里!John·Murphy。”
场中三人一听便往他所说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见到John·Murphy正缩躲在人堆后,三人二话不说举枪便射,众人惊叫着四散,其中有一个男人躲避不及被射中小腿,疼得大叫起来,他旁边胆小的女士见到血如泉涌马上晕了过去。
John·Murphy吓得脸色发青,他连滚带爬地拼命逃开寻找新的遮掩物,眼见子弹击中的位置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腿一软摔倒,惊慌之下抓过蹲在旁边的一名宾客挡在自己前面。那客人吓得发出一尖叫,双手捂住了头,赫然便是刚刚John·Murphy才特别感谢过的女博士Helen Li,即使是对着女性,举枪的三个匪徒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Eggsy见状举起手表瞄准了其中离自己最近的一人,毫不迟疑地抬手发射迷晕针,却没办法及时阻止另外两人。
就在这危急之时,一张椅子从旁疾飞而至,快而准地砸中了离John·Murphy最近的一名匪徒,被砸中的匪徒闷哼一声向前摔在地上,枪也脱了手,另一名匪徒一怔,不管同伴的死活便要朝John·Murphy开枪,就在他拨动扳机的同时一个威士忌酒瓶击中了他的右腿膝窝,他一个不稳单膝跪地,子弹向上偏出只打中墙体。
匪徒大怒,转身寻找攻击者,果然见到一名穿深灰西装的高挑男人赤手空拳地朝自己大步走近,他举起枪想要开枪,男人忽地矮下身,接着他觉得手腕一疼,一把牛油刀穿过了他的手腕,他疼呼一声,再也握不住枪,他看到对方伸手接住了枪,并调转枪头指着他的眉心,然而没等他多想,男人手一扬,用枪背把他敲晕过去。
Eggsy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张大嘴,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出现的男人。
Harry!?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Eggsy震惊之中余光瞥见DJ房的匪徒正举起手要向这名像极了Harry的男子开枪,不由喊了一声:“小心。”同时人也朝男子扑了过去,抱着对方在地上打了个滚,成功地避开了那发子弹。
“谢谢。”Eggsy听到男子说,他反射性地抬起头,近距离盯着这张脸,那与自己的导师一模一样的五官,Eggsy的大脑就快要停止运转了。
这人与Harry连声音都没有差别。
这时被椅子砸倒在地的匪徒扶着腰背爬了起来,他捡回地上的枪向二人的位置开枪,Eggsy只得放开手与男子分别朝相反方向打了个滚躲避子弹,男子随手捡起地上的啤酒杯朝匪徒甩了过去,匪徒毫无防避地被正中眉心,晕倒在地。
Eggsy抬起头望向DJ房的匪徒,果然见他再次举枪。危急之下,Eggsy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被击昏的匪徒,他迅速拨出插在那匪徒手腕上的牛油刀朝DJ房的匪徒用力投掷过去。
上方的匪徒不察,手腕一疼枪也掉了下来。
“Nice。”男子朝Eggsy微微一笑,并称赞了一句。
宴会厅的门猛然被打开,一队保安冲了进来,DJ房的匪徒一见此景,立刻转身逃走。
男子见到随即跳窗追了出去,Eggsy一怔也跟着跳出窗追赶,身后还听到厅内John·Murphy破口大骂,要保安队将这几个匪徒统统抓起来,他没管那么多,跟着男子飞奔向大楼后方,只见在半掩的消防通道门前一个匪徒被击昏横卧在地上,男子却已不见了踪影。
“Harry、Harry——”他忍不住喊了两声,毫不意外,无人答应。
Eggsy呆在原地好一会,见到保安队正朝这边来,他招了招手,退到一边让保安队处理地上的匪徒。
不多时,警笛大响,警察来接管了这件事,他们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录取了口供,旁边的John·Murphy满肚子火地向助理发脾气,Eggsy也没有得到特殊关照,一直折腾到凌晨,他才与其他人一起坐着警车回到了市区。
重新查看在会场所拍摄的影像片时,他截取了好几张图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查看,数不清多少次后,他终于在其中一张图片停了下来,手指慢慢描绘着屏幕中男子的五官,不会有错,这张脸让他魂牵梦萦,怎么会有错。
屏幕中的男人没有戴眼镜,五官的轮廓几乎没有变化,却比他记忆中年轻得多,表情更凌厉也更有活力,就像抹走了岁月的摧残却留下成长的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