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侯府要为了家族中贫寒子弟提供免费在府里启蒙这事很快落实下来。
得知这事的赵姨娘这天下午坐在钟姨娘院中一边喝着茶,一边悄声议论起来。
赵姨娘冷笑一声说:“当初是说府里入不敷出,把奴仆全都往外赶,这才过几个月,她就有银子为别人家的孩子免费提供读书了。”
如今两人完全达成了联盟,说话自然也不会再掖着藏着拐弯抹角了。
钟姨娘轻哼道:“往日里我道她温柔善良没心机,如今看来,最有心机的就是她了。
什么入不敷出,不过是她遣散奴仆的借口,把和她不一条心的奴仆全赶出府,把大权牢牢的握在她手里。
想想往日的种种,真是细思极恐,这老夫人和老侯爷一前一后一块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不定就是她痛下了杀手,除掉了这两人后,再也没人能管束她了。”
提到这事赵姨娘冷笑一声,她当然不会让钟姨娘知道赵老太太是她下的杀手。
虽然恶心了陈瑶他们,可依旧不能阻止他们把日子越过越好。
她当然不后悔提前送赵老夫人死,她瘫在床上口不能言,大小便不能自理,活着大家痛苦。
提前送她离开,也是解脱,也不用她日日跑去照看她了。
照顾不好,陈瑶还要找她麻烦。
两人说起陈瑶全都咬牙切齿。
赵姨娘说:“当初陈姨娘和良轩死后老夫人曾和我附耳说过,只要除掉陈瑶这个贱人,一切麻烦都没有了,可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侯爷当天就卒中了,老夫人受不住这个打击,紧接着也卒中了。”
每天要忙两个卒中的人,一阵兵荒马乱后,这事也就又不了了之了。
如今这侯府又恢复平静了,那边还有越过越好的趋势,两位姨娘自然看不惯陈瑶和她的儿子们春风得意。
赵姨娘说:“钟姨娘,你以前是做瘦马的,想必也认识不少人,这事由你来做必定万无一失。”
钟姨娘听这话冷笑一声,“赵姨娘是想借刀杀人?”
即使赵姨娘不说,她也在寻找机会,逐个击破。
两人虽然结盟了,她也不愿意成为赵姨娘手里的刀。
赵姨娘道:“你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咱们两个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不联手抗陈,咱们必死无疑,以陈瑶的性子,她绝不可能养着我们这些闲人的。”
当初陈瑶查她的账,查出她贪墨后,直接把她的月例全停了,只给她一日三餐。
钟姨娘道:“我记得老太太还有一个远嫁的女儿,不如请她回来住上一段时间。”
“你也说是远嫁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回来她也管不了侯府的事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你告诉她老侯爷,老夫人都是陈瑶害死的呢?”
“听老夫人说她这个女儿在津州做县令夫人,你说一个县令夫人回来能拿什么与陈瑶抗衡?”
钟姨娘叹口气,“若能回来恶心恶心她也是痛快的。”
“我回头写封信给她,但她嫁出去这么多年了,对老夫人和老侯爷还有几分感情就不得而知了。”
愿不愿意回来出这个头更是没有把握。
两人正聊着,隔着院墙就听外面传来欢笑的声音,是余笙和郡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