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父的葬礼很低调。
除去萧家的宗亲外就是他一些商场上的朋友,所有媒体记者都谢绝报道和采访。
时渺是跟郑晚一起去的。
和旁边哭成泪人的萧太太和他弟弟不同,萧与卿的脸上是一片镇定甚至冷漠,在看见时渺的时候甚至还朝她笑了一下。
郑晚看着,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又垂下眼睛。
神父祷告的声音在墓园半空飘荡,时渺突然感觉有些冷,身体微微一凛后,朝郑晚那边靠近了些许。
但下一刻,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就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
时渺一愣,抬起头时,却发现萧与卿已经将目光转开,一脸认真的看着神父,要不是自己身上确实披着他的外套时渺甚至要以为是自己弄错了。
时渺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正要将外套还给他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小骚动。
她有些奇怪的转过头,正好和来人对上眼睛。
紧抿的嘴唇,深邃的眼眸。
明明身上穿着和周围人一样的黑色西服,但他却依旧能在人群中一眼出挑。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一触后很快又滑开了。
——如同见到一个陌生人一样。
时渺低下头,手攥紧了萧与卿的外套。
好在葬礼很快就结束了。
萧与卿跟其中几个客人道别后便直接走到了时渺身边,“走,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
时渺回答,一边要将身上的外套还给他,但下一刻,萧与卿却搂住了她的肩膀,“今天我也不想一个人,要不我们一起去喝一杯?郑晚也一起。”
郑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也”的那个人。
是顺带的那一位。
她低头深吸口气,抬起眼睛时里面却已经是自然无比的笑容,“好啊。”
“走吧。”
萧与卿也不再询问时渺的意见,直接搂着她往前走。
“我能自己走。”
时渺要将他的手扯开,但萧与卿却还是没放,只哇了一声,“郁时渺你是不是胖了?”
“我没有。”
她红着耳朵回答,一边瞪了他一眼。
萧与卿笑,“我又没嫌弃你,胖一些好,搂着才舒服。”
时渺的耳朵似乎更红了一点,回答了萧与卿一句什么,容既听不清楚了。
他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
一直到旁边的人喊了他一声后,他才回过神,转过头时,脸上已经展开无比自然和娴熟的笑容,“您好。”
……
提议喝酒的人是萧与卿,但到最后第一个倒下的人却是郑晚。
她今日的酒量似乎下降了许多,刚两瓶下肚脸色就开始发红,连带着眼眶。
时渺不能喝酒,却喝了不少的水,趁着她去洗手间,郑晚看向了旁边冷静自持的不像话的萧与卿,“你喜欢时渺是吗?”
她的话干脆直接,萧与卿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头后,却也承认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