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本县的县令?”
秦觉抬起双眸看去,一名身穿盔甲的中年人双眼不断审视着他。
“下官秦觉,拜见朱将军”
突然朱烈猛的敲打着桌面:“为何见到本将军不下跪?”
秦觉嘴角浮现诡异的笑容道:“大明律令,凡是文官,都不需要向武将下跪,只需要拱手行礼即可”
“哈哈哈。。。。。果然有胆色”
秦觉再次拱手道:“将军谬赞了。”
“不知秦县令来找本将军有何贵干啊?”
秦觉环顾四周,察觉堂内空无一人,只有朱烈一人,仿佛早就知道秦觉要来。
“西街村林郊发现疑是前任县令谢望的尸体。”
朱烈疑惑的质问道:“疑是?”
秦觉赶忙解释道:“回禀将军的话,这具尸体身穿大明官服,可是死者的头颅却消失不见了。”
“既然头颅消失了,那你就赶快派人去找啊,你来找本将军算是怎么回事?”
秦觉漫不经心的解释道:“听说将军与前任县令有些矛盾,不知可否跟下官说道说道?”
朱烈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倒在地,怒目圆睁的质问道:“你是在怀疑本将军杀了那个该死的县令?呵。。。。可笑,杀他等同于脏了我的手。”
心思敏锐的秦觉,马上察觉到了朱烈的心思,强颜欢笑道:“哈哈哈,将军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怀疑将军的,我是来找将军要线索的,将军何等身份,怎么可能会跟一个末流下官痛下杀手呢?要是我是凶手,我也不会傻到,不毁尸灭迹,还留下尸体给我去查。”
朱烈强忍着怒气说道:“那你究竟找我来干什么?”
“将军我不是刚刚说过了嘛,我只是想问问将军跟前任县令有什么样的过节,就比如,将军为何要把谢望的头颅藏起来?”
哐。。。。。!朱烈随着盔甲与椅子的摩擦声,猛的原地站起身,露出震惊之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觉背对着他缓缓说道:“死者本县县令,三个月前消失,因为不听从将军的号令,将军一时愤怒,派兵将他捉拿来兵马司审问,可奈何这谢望性格孤傲,宁死不屈,就是不愿臣服将军,将军拿他也没折,就将他放了回去,可是谁曾想这三个月县令竟然离奇消失了,你很慌张,赶忙将此事上传给了朝廷,让朝廷派新的县令来掩盖谢望消失的事情,因为你怕。。。。你怕谢望的消失会让朝廷对你产生怀疑。反正你觉得,番禺县令消失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你上传的奏折,皇帝也断然相信。你本以为这件事会慢慢淡化,可是谁曾想,谢望的尸体突然出现在了林郊,你害怕了,害怕我这个新任的县令察觉到你身上,所以你就派人割了他的脑袋,来制造一场无头冤案。”
秦觉眯着眼说着这整个案件过程,整个人显得很漫不经心,嘿嘿一笑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朱烈与秦觉无声对视着,良久朱烈才从震惊当中过神来,缓缓说道:“你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你目睹了全过程?难不成你是故意陷害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