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月说:“就你看到的情况呗,爹不疼娘不爱的。”
爹不疼娘不爱的池中月笑得跟个没心没肺的人似的,任清野没再看她了,往楼上走去。
两人一打开书房的门,发现气氛十分诡异。
池荣贵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刘启浩,而钟峥站在池荣贵对面,深色凝重。
池中月问:“爸,你怎么回家了?明天不是要做手术吗?”
池荣贵说:“月月,你坐下。我今天要清理门户。”
池中月心一沉,“爸,你什么意思?”
池荣贵把手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狠狠嗯了几下。
“你。”他指着任清野。
“还有你。”又指了一下钟峥。
“今天你们自己认了,谁是条子。”
“贵、贵爷,你在说什么?”钟峥往前一步,双手紧张地不知道往哪儿放,“你怀疑我是条子?”
池荣贵翘起二郎腿,微眯的双眼直接瞄向任清野,“你,是不是条子?”
他都眼睛不大,但里面但阴鸷能杀死这一屋子的人。
“贵爷。”任清野说,“我不是。”
“更不是我!”钟峥说,“贵爷,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吗?”
“你?”池荣贵说,“我去哥伦比亚的事情,知道的就只有你们几个,周华宇的事情,除了任清野,就只有你知道,还有上次那一批货,是你跟任清野去送的。什么他妈的捉萤火虫的条子,你们把老子当小孩子骗?”
他猛然站了起来,指着钟峥的手震得抖了起来,“一次一次,老子的货总出岔子,你们两个今天自己给我站出来认了,不然两个都死在这里!”
“爸!”池中月猛然站了起来,“你疯了!”
“坐下!”池荣贵说,“你就在这儿看着,看你喜欢都男人是不是想亲手把你送进监狱的那一个!”
“爸——!”
“坐下!”
池中月呼吸急促,指尖发白,僵硬的双腿根本坐不下去。
任清野太阳穴青筋暴起,死死咬着牙。
“不承认是吧?”池荣贵笑着点头,“行,去把那个站街女给我带过来。”
他的笑脸在黑暗中,如同鬼魅,“我倒要看看这个条子的线人有没有骨气。”
“行。”任清野说,“你让她来认。”
完了。
池中月心里凉了。
“是任清野!”钟峥突然暴起,“一定是他!贵爷你别被他骗了,他们一定会串通着栽赃我!”
池荣贵揉了揉手腕,平静地说:“把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