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饭的时候扫了眼周围,发觉耿烈那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竟然真的消失了!
我怀了他的鬼胎,难道他就不怕我找高人,毁了他的鬼种吗?
可又想,我怎么了,总想他做什么?
他纠缠了我一个月,害得我成了鬼妻,未来堪忧。他走了不是正好吗?我可以借这个机会找高人,化解我体内的鬼胎了!
这个想法浮上心头,我应该欣喜地,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然很难过。
不,不是我难过,而是被什么人影响了我的情绪。
只要我有那种想要除掉鬼胎的想法,我就会有这样的感触。
瞄了眼平坦的小腹,咽了口唾液,有些心悸的咬着手指,难道是这个鬼胎在影响我的情绪?
“小妍!”我妈把我从胡思乱想中唤醒,瞧了眼要回去的秦昊,使了个眼色给我。
我很不情愿的撇了撇嘴,但一想到刚刚自己那奇怪的情绪起伏,就觉得我好想忽略了什么。
我觉得有必要询问一些事情,也就站起身送了出去。
在出门前,我把伞递给了他,在他走出单元门前我喊住了他:“秦昊!”
“嗯?”
“我在杂志社接了个灵异的版面,写灵异的连载故事。我刚才听你说,那个什么镇魂铃可以打伤鬼魂,如果真的有鬼,被打伤了会怎样?有的救吗?”
“我也不知道诶,不过我听别人说过,一般鬼在虚弱的时候都是需要过阳的。鬼虽有强大的怨力,但毕竟不再是人,已经没有了自我康复的能力了。他们之所以被称为妖物,就是因为他们需要借助人的力量给自己提供力量。”秦昊微笑着耐心回答,随即笑道:“我还奇怪,你怎么会有兴趣跟来辽东湾凑热闹,原来是为了搜集素材啊?”
“是啊!第一次写这样故事,我一无知挺头疼的。编辑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挑战心脏极限的东西。不然,你以为我想看成堆的骷髅吗?”我笑的很自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耿烈会突然吻我。
原来那不是吻,至少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吻,而是所谓的过阳!
但那混蛋潜意识里,还是有那个叫嫣儿的女人,后期那个情不自禁的吻,应该是把老娘当成那个女人的替身了!
一想到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目送秦昊远去,关上门后心中莫名的委屈。
我低头看了眼小腹,喃喃自语的问:“是你支配了我的情绪吗?可是你要知道,我也不想殃及无辜,可你是不该存在的,小家伙,请你谅解我吧!我还是个学生,未婚生子,你叫我情何以堪?”
内心的悲伤溢于言表,甚至有种要哭泣的冲动。
我叹了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了。
而事情好像并不打算就这样平静的过去,外面狂风大作暴雨雷鸣之时,一通电话打破了我家的平静。
我爸接听电话当即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失踪了?那看守的人怎么样了?……监控呢?把当天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啊!什么?”
我爸的问句伴随着问题的增多,音调也不断地攀升,最后那一句简直就是惊呼!
我妈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听着我爸咋呼的吵闹,怒斥的说:“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咋呼个什么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依旧够邪乎的了,你就不要再吓人虎道的了。”
“哎呀!不是,是那具将军的骸骨!”我爸放下电话,脸色很难看。
将军的骸骨?那岂不是耿烈!
“那具骸骨怎么了?”我有些激动,立即上前询问。
我爸被事情弄得有些昏头,也没有心思注意我的情绪激动,一边着急穿鞋的出去,一边解释:“那个将军的骸骨失踪了,当天景瑞就在外面守着。也不知谁从背后打昏了他,把那个将军的骸骨给盗走了!目前警卫室的工作人员也受了伤,今天的监控录像也被人偷了,这事闹的,我得去一趟,你们先睡吧,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景瑞是我爸的另一个得意门生,是个很老实的年轻人,今天就是他当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