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师?”
我抬起了头,用手捂住了鼻子,浅笑了下,“可能是受了凉。”说完,我便站起了身子,“魏大人先用着,我回去添件衣裳。”
“好,好。”魏大人担忧地看着我身子匆匆而过。
真是怪哉了,为何一想到他,就会有这般奇异之现象产生?再次‘哈欠’,莫非我当真是被吓住了?罢了罢了,反正回去之时只要多避着他点就好,多避着点。。。。。。
晌午过后,我和魏大人随着武裘他们等人坐着马车到了一家破店,且说这里看似古老而荒凉,方圆十里皆是无人居住,寂静无声,偶尔有鸟儿飞上快要干枯的村枝,没有一丝的活跃气氛,反而多了一抹愈加可怖之声,屋内的方桌、椅子、几案横倒一地,要么缺腿儿歪斜,要么即是灰尘一片,唯独几案上贡奉的佛身和茶盘看似有些个新鲜,与周围结网的一片成为了鲜明对比。
“公子,奴才反复检查过了,仅有这里最是蹊跷。”武裘用手指着前端的佛身,“今儿个早上,奴才来时还看到上面有插放着三支香,您看,才不过三个时辰,现下却已无一丝痕迹。”
“依你之看。。。。。。”我猜测道,“是说这里有祭拜?”
“不仅是一人,该是多人。”魏大人蓦地从后面传来了一道声音,我们寻声望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地面上那纷杂的脚印,“除去咱们刚直线而入的脚印外,看向其他方向的,鞋印大小不一,且平整铺开,没有积压之象,可见举办的是祭拜之会,该有一人在统领。”
我遽起了眉头,将所有思绪屡了一遍,“若是这样看的话,那人是通过说书一职,散播谣言,使得民众反乱,接着又是下发条子,令那些信服的百姓们来这里集会。”
魏大人点头,接着道来,“这里的百姓们大都是迷信的,遂,他们认为冥冥之中定是有菩萨在给他们指引,那个破坏之人正是利用他们的这种思想来达到控制,从而指使他们干一些坏事。”
我深呼吸了口气,眉头紧蓬起。
魏大人上前一步,径自拿起了前面几案上的鸡毛殚子,不由得冷笑了一番,“这等物品,亦是相信,真是愚蠢至极!”只听‘咔嚓’一声,已成两半,接着又是看向我,“现下竟变得这般急迫,只怕咱们不动点粗的,定是不成了。”
我抬起了头,环视了下众人,最终下了决定,“给我一晚上,明儿个再说。”
魏大人上前一步,“为何还明日,若是再拖延,我怕今儿个晚上他们就敢杀人放火。”
我皱起了眉头,脸上现出了严肃表情,“纵然是施行那计谋,但亦是要找对人,万万不可这般急躁。”
魏大人咬了下双唇,一听此言,便无话再说,遂点了点头。
待我们坐着马车赶回了客栈,已是快要入夜时分,天色早已全黑,穿过胡同之时,仿佛快要伸手不见五指,可亦巧了,今儿个夜里竟是没有月亮,仿佛在映村着我们脸上的凝重表情一般。
“大人,有信笺传来!”我们才一走进了客栈,一名侍卫迈上前来,将手上的信笺递给了巡抚魏大人。
魏大人接了过来,待看清封面,笑了笑,“张军师的。”说着,塞入了我怀中。
“我?”我脸上现出了疑感,这等时候,谁会给我来信?我膘了一眼那封面上字迹,不识得。快速打开,看向宣纸内容,登时身子就僵住了一般。
“公子,怎地了?”武裘感到了一丝不对,赶紧地折身看向我,径自从我手上拿过那信笺,“谁这般没品,竟敢诬告您有反叛之心!”
一旁的魏大人一听,赶紧地凑了过来,从武袈手上接过,顿时怒不可遏,“我在你身侧皆是没有发现什么,他们倒是看到了不成?莫非还长了天眼了?”
我僵硬的身子渐渐有些和缓,我表情凝重万分,“若是这般看来,怕是我必须连夜赶回了。”
“我跟你一起去。”魏大人甩了下那宣纸。
“不可。”我喊道,“魏大人难道忘记了这边被人利用的可怜百姓?现下他们急需要解救。”
“这。。。。。。若是我不作证,只怕诬告之人见你势单力薄,便愈加得。。。。。。”
我摇了下头,“不管如何,听由天命吧。不过眼下还是以百姓为重,毕竟张某才一人,若是去了,邹子国不会有任何人挂齿。”
“何必说这种丧气话?”魏大人大骂道,狠拍了下我的脊背,“邹太师定是会为你洗脱冤情。待过个两日,我将这边事情安顿好了,我亦是赶过去,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我不由得笑了笑,点了下头。
“公子。。。。。。”武裘脸上现出了一抹担忧之色,“不如咱们逃走吧?”
我看向他,“逃?还能逃哪里?”从琰立国逃到了邹子国,已是如此艰辛,若是没有邹子琛的相帮,只怕我们早已沦落街头,叹了口气,“该来的确是要来,要是注定我是这般命运,躲也躲不开,去准备下东西吧。”